门一开,梁逢秋瞬间不鸟齐项,牛见了红布似的,转身冲进房间里。
“雀儿~”他告密,“齐项刚才说你坏话!他想当你爹!”
齐项:“……”
梁逢秋实在嘴碎,一分钟的时候白绩还想应付,两分钟他已经烦地想自己拔了针把梁逢秋扔出去,他都想不到为什么两个人天天聊天,梁逢秋还是有这么多话要聊。“梁逢秋。”白绩不耐点名。
“嗯?”梁逢秋一个激灵。
“闭嘴,回你家去。”说完,白绩闭上眼睛,“我要睡觉。”
梁逢秋不敢违命,顺便想拽走另一个翘着二郎腿坐着看戏的透明人齐项,但齐项挣脱开了,反手把他推开,“我不能走。”
“为什么?”梁逢秋问,“你很牛吗?放下你的身段!”
齐项:“我得帮他拔针,你看到这儿有医生吗?”
梁逢秋:“?”你认真的?
“……”白绩:“梁逢秋,帮我打120。”
*
人去楼空,只有白绩倔强地和齐项干瞪眼。
白绩看着齐项笑眯眯的桃花眼,就觉得齐项不靠谱,尤其是他听到齐项说自己技术很好的时候,他破天荒地慌了。
“谁给我扎的针?”
“医生。”
“医生呢?”
“我让他走了。”
“……”白绩生气,“你让他再回来。”
“来不及了,我一会儿得给你拔针。”齐项指着吊水袋,“他再赶回来,你血能回满这一袋。”
白绩恨恨地瞪了眼齐项,他流了一身汗,又说了这么多话,浑身无力粘腻,脑袋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糨糊一团,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我不应该生病又生气”!
他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试图再次睡着,两秒后以失败告终,因为齐项在暗戳戳地碰他扎着针的手,而他那只手太久没动,此时肿肿麻麻地,一碰就有敏感和麻木混合的无法言说的滋味。
“你能别碰我吗?”
“相信我,我小时候常常自己拔针,我还给我爷爷、我妈都拔过针,黄医生说我天生做护士的料,医学天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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