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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白绩做出最后奋力一击,跳到他身上,双腿环住他的腰,手肘卡着他的脖子,期望用自己的重量撂倒齐项,一击制服身下的人。

齐项张开手,轻轻松松接住这个火球,被抱了个满怀。

“挺轻的。”

白绩:“……”

*

白绩被扛在肩上,又被齐项用薄毯裹成蚕蛹扔到了床上。

一系列动作做完,齐项撩起额前的碎发散热,拨通了家里医生的电话,低头看到“不愿就义”的白绩用唯一能动的脖子,硬挺着好像有话要说。

“乖点,我叫医生来。”

“你低头。”

齐项俯身,侧耳听他要说什么,侧颈被柔软火热的一团贴住,片刻后,一阵剧痛,白绩狗似地叼着他的脖子,尖利的小虎牙戳在他鼓动的脉搏上。

“嘶——”齐项是真的服了他的牛脾气,不愿再跟他对着蛮干,硬生生忍着痛,用就近的手轻柔地摩梭白绩发烫干燥的鬓角,“好了,架也打了,咬也咬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他这个举动太温柔,甚至有些缱绻,让白绩想起了周雅雯。

白绩小时候娇气,有点小病小痛必然闹得不可开交,为了转移疼痛能作出好大的妖,还有过试图爬到冰箱里降温的经历,所有人被他闹得头大,只有周雅雯会温柔纵容地把他抱在怀里,轻抚他的太阳穴,曼声细语地说:“我知道,宝宝只是太难受了。”

太久了,他太久没生病,也太久没胡闹了。

牙齿的力道骤然松懈,白绩放空一般倒在枕头上,莹润的双眸中似乎流转着水光,他瓮声瓮气地喃喃:“对不起。”

“确实对不起,对我好点,天天劲劲儿的。”齐项弹了他一个脑蹦,用了力的,此时电话正好接通,他起身往外走,“喂……”

“……”

白绩把自己缩到被子里。

齐项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白绩咸鱼翻身,头埋在枕头上,似乎在睡觉,而床头柜上端正摆放着一个温度计,留有余温,不知道是不是某个人在仗着生病给自己的蛮态找补。

他拿起来瞧,好家伙三十八度五了,烧成这样还硬扛着要赶人。

“一会儿医生来输液,家里衣架放哪儿呢?”

“阳台。”声音从枕头里传来。

等齐项昨完简易吊水架,叮铃咣啷中,白绩竟奇迹般地睡着了,他烙饼似地来回翻了几个面,梦中不忘皱眉,齐项轻手轻脚把他从被窝里解放出来,俯在白绩的正上方,两手在两边帮他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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