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绩诚恳地摇摇头,他没有想努力。
苍昊僵住,收回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一拽就是一把,心痛得不行。
苍昊:“那你这两天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白绩:“没。”
“……”苍昊叹气,“过几天就考试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让任课老师给你补个课?”
白绩继续摇头,油盐不进,“不用,我会好好考的。”
“行吧。”苍昊拿出手机,沧桑了十岁,“那你加下班级群,老师同学都在里面,有什么问题你就找我们,像今天身体不好,也可以在□□上给我传话。”
“好。”白绩扫码加完群,站那儿用眼神示意自己该走了。
苍昊摆摆手,让他快点走吧。
回班级时,班长拿着住校申请在讲台上吆喝,“还有谁要住校的,过时不候,房源吃紧!”
白绩路过他身边,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他手上。
班长一口气没回过来,打着嗝,恭敬地问:“您要吗?”
白绩垂眸想了想,还是遗憾地摆手说:“不用了。”
他其实很想住校,但又没勇气离开谢家。
住到谢家后,刘瑜给他打过电话,意思就是去了谢家就别回来了,那里安全太多了,周雅雯不仅能照顾他生活,也能找专业的人治他的心病。
他以为在谢家或许能更好,但是…
白绩坐到座位上,托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不知道为什么在谢家他总是会不安,温暖松懈的环境在弱化他的意志,勾引着自己沉沦,但是白绩恐慌这种沉溺,同时恐慌着他们的爱。
有次白绩下楼,看到谢仕平抱着谢霄,周雅雯坐在他们身边,他们聊白绩,聊他以前的聪慧,聊他曾经的光辉,他们对谢霄说:“元宵以后也要跟哥哥一样优秀。”
白绩看到这幅场景,又悄悄回了房间,反锁房门坐在地上,突然不受控制地对自己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因为他不耻地察觉到自己的嫉妒,嫉妒过去的自己,嫉妒幸福的一家三口。
他们的美满映照出白绩内心的黑暗,所以他日夜对自己的灵魂忏悔,被痛苦的过往和对未来的恐惧轮番滋扰,由此加重了他的心病。
“……”
耳边出现了一道响指声,冰牛奶被抵在他的脸上,白绩被冻得一哆嗦,从冗杂的思绪中抽身,发现齐项两只手捏着一罐旺仔,正笑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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