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初语感触到她的目光,抬头望向嘉允。只需片刻的对视,那柔和的笑意便从她眼中漾开来。
嘉允当即撇开脸,小声嘟囔着:“看什么看。”
初语也不恼,收拾完便起身,想往千禾房间走去。
“喂。”嘉允忽然在背后叫她,等她回过头,小姑娘又别开视线,语气生硬地问:“你会不会打游戏?”
初语看向那花花绿绿的电视屏幕,只觉得脑袋痛。
便说:“我不会。”
没想过会被她拒绝,嘉允耷拉下脑袋,嘴巴也负气似的撅着。
一副不肯跟她说话的模样。
可见着初语真要走,她又极小声地说:“你过来……我教你。”
初语敛目思顿了片刻,依旧是温和道:“我不会呢,小允你自己玩一会儿好么,我要去陪你哥哥。”
娇横跋扈的小姑娘顿时现露原形:“哼!谁要你陪,我才不要你陪,讨厌你们。”
“……”
嘉允知道。
世上没有比沉初语还狠心的人。
她的温柔让人无端想靠近,让人想伸手碰触那软风般的柔情。
可接近了才知道,风是捉不住的。
顾千禾的卧室有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正对着庭院东隅的外墙,旧时的蔓藤爬满青铁围栏,淡白色的球兰花在夏季开得格外茂盛。
光影错落着涌入房内,有只蝉飞累了停在窗台。
他躺在床上,抬手遮住眼。初语进来时,也不曾挪动。
猫猫最近被他带回家,慵惰地窝在床脚打瞌睡。
初语走近,去碰他的手。
沿着修长分明的指骨轻轻抚挲。
女孩细柔的指尖,向下触到他的鼻梁。
似有若无地触碰,哄着他的怪脾气。
“阿仔,别生气了。”初语坐到他身旁,俯身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甜热的声息拂在他脸侧,初语笑着说:“小朋友总生气是会变丑的。”
话声刚落,顾千禾一下搂住她的腰,将人按倒在床上,整个身子压上来,怒意未散地逼问她:“谁是小朋友?你说谁是小朋友?”
初语笑得胸口轻颤,抬头吻他下巴,说:“谁总爱生气,谁就是小朋友。”
“我才没有。”
他说完,寻着她的嘴唇吻下来。
气息炙热逼人,又有些藏不住的委屈。
少年的手掌很热,沿着她上衣的下摆探进去,轻轻抚上女孩纤白的腰腹。
初语在热吻的间隙中轻喘,低声道:“阿仔,不要闹,嘉允在外面。”
他不听劝,隔着夏日薄薄的衣衫,将侧脸埋在那对绵软的奶子上,胡乱碾磨一气。
“她知道你在,不会随便进来的。”他的手从初语腰际向上,掌心拢住那嫩白乳肉的下缘,重重一握,在她耳边控诉:“你好久都没给我吃奶,好久都没有……”
“哪里有好久,你上周才弄过。”那一次他发了疯似的,将初语乳尖都吮到红肿,害得她这一整周穿胸衣的时候都会痛。
“你之前每晚都会喂奶给我吃的。”少年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揉握着那云团儿样的双乳,“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初语的喘息有些急促,双手抱住他的肩背,柔声道:“不是呀……你轻点……”
他动作粗鲁地将初语上衣推到胸前,埋头狠狠咬住她乳侧的细肉,语气蛮横:“都怪你。”
怪她纵出他这坏毛病,一日不含着她的奶尖入睡,就会觉得委屈气闷。
唇舌柔韧湿热,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将那软嫩的乳尖含吮着,一点点地舔弄。
勃热的性器隔着裤子抵在她腿心,他闷哼着,将手伸进去。
灼欲翻涌难抑,十八岁的少年此刻正莽撞生涩地套弄着身下的阳具。
吃够了奶,他又从初语的腰腹一路亲下去。
最后红着脸,轻轻用手去碰她裙底那不经事的幼软穴肉。
语气有些笨拙地低声哀求:“可以亲亲这里么?”
年少情动,天真而蓬勃。
他们在爱欲中沦陷,将炙烈埋于胸口。
男生跪在她身下舔穴,软韧的舌尖破开穴缝,品尝深处的甜软。
青涩的身体很快便感知到情动之下的欢愉,初语伸手按住他的肩臂,从喉间漫出细弱微小的呻吟。
顾千禾激烈地吮咬着那娇靡的裸穴,舌尖卷起往微翕的穴口中探去。
很快,那穴绞紧着泄出一汩清液。
他也跪直在初语身边,用精液射满她白软的奶子。
窗外暮色深浓,落日沉没,入夜前的天幕漫上层层云霭,在视线范围内缓缓浮动着。
晚风轻轻吹入窗台,顾千禾轻压在她身上,沉沉喘息。
好一会儿之后,少年闷弱声音从初语颈窝间传来。
“我不是生气,初语,我好难受……”
想到要分离,顾千禾便感觉全世界的晦暗都压在了心上,那种几乎要将他撕裂般的痛楚不断往胸腔肺腑中灌去。
痛得快死掉。
初语将他紧紧抱住,轻轻地哄:“阿仔,我会等你的,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我等你……”
“不许骗我。”
“嗯。”
“你发誓。”
“我发誓。”
八岁遇见,至今十年。
人这一生最好的辰光。
一夕之间,仿佛就散去了。
房内一片昏寂。
他们静静相拥,直到许久之后,房门被敲响,门外的人过了片刻才开口:“哥哥,吃饭。”
落日西沉了,云霭消散。
那时的辰光啊。
终是要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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