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影飘忽如鬼魅般掠过重重宫墙,那人极为机警,趁着廊下侍夜的小黄门一错眼的工夫闪入了谢青旬卧房,竟丝毫未教人发觉。
沉七昭蹑手蹑脚地走近谢青旬床边,嗅到屋内的的气味,便知谢青旬已陷入沉睡,于是脱了外头披风与皂靴,从背后轻手轻脚地将人揽进了怀里。
“好不容易等到谢青匀出宫……”他把头贴在谢青旬颈后,极轻地耳语道:“每日待在省己殿,我快疯了,青旬。”
可沉七昭离得这样近才发觉,谢青旬身上有股极幽微极清冽的白梅冷香,从颈间与耳后渐渐蔓延,织成张几乎密不透风的网,迫得沉七昭呼吸愈重,他胸口急剧起伏,连忙掩上谢青旬双耳,怕自己的喘息声太大将他吵醒。
谢青旬便在此时突然翻了个身,惊得沉七昭险些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痴痴凝望着面前沉睡的人,谢青旬肌肤光洁如玉,平日里冷淡如淬了冰的眉目此刻在睡梦中却显得十分乖顺,甚至有些稚气未脱,安静温和得像个露出毛茸茸肚皮与软粉色肉垫的小猫。
沉七昭只觉渴念愈重,却万万不敢真正触碰,便拿鼻尖循着谢青旬的发顶、眉眼、鼻梁、双唇、下巴来回逡巡,如同刚下山的猛兽在庭院中骤然瞧见枝头一朵脆弱的小小棠梨,花瓣纤薄,花蕊细软,它不知如何抚触,更怕自己的锐齿与利爪会毁掉这点洁白,只敢轻轻地、轻轻地嗅。
可不够,仍旧不够,他又微微仰起脸,让唇也能游移在离谢青旬不过毫厘的位置,仿佛落下一个个真正的、密密麻麻的吻。
沉七昭愈发心跳如擂鼓,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振聋发聩、几乎震碎胸腔,可他不舍得吓到心上人,便打算强自压着绮念离开,可谢青旬不知何故蓦地靠近,手脚并用地扒在了沉七昭身上。
二人面颊贴合,谢青旬的脸分明是微凉的,可沉七昭只觉脑中那本就薄如蝉翼的千里长堤,在这一贴间轰然溃决,水浪滔天而起,呼啸着足以击毁方圆千里内所有坚固的城池。
虽未入冬,为着谢青旬身体,屋内早烧起了地龙又点了炭盆,可谢青旬仍旧畏寒,沉七昭又身热情动,跟个人形汤婆子一般,谢青旬睡梦中察觉热源,自然不管不顾地贴近,哪里晓得才满十六岁、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怎禁得住这般撩拨。
沉七昭如槁木般浑身僵直,察觉某处蓄势待发,似痛下决心一般,双唇开合吐出几个字:“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他往里挪了挪身子,直至两人之间再无一点罅隙,沉七昭重重闭上眼,额头抵在谢青旬寝衣的襟口,合衣挺腰动了一下,又一下。
此前他不明白这般隔靴搔痒的后果,此刻却实在尝到了。内里的炽焰不仅分毫未退,反而如同遇了滚油一般,那热浪腾空而起,烧得他什么也顾不得,压抑着拨开谢青旬的手足,便又如青烟般离了思贤殿。
夜色中身影飒沓如流星,可这流星的轨迹歪歪扭扭,如同酩酊大醉似的。
沉七昭摇摇晃晃地落在省己殿的居室中,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急促呼吸,可他浑身滚烫,双拳反反复复紧握又松开,从玉枕下拿出一根蒸栗色双鸟纹锦发带,那是叁年前中秋时他好不容易才从谢青旬手中讨来的。
他右手握着发带贴在心口,左手探下去握着那孽根来回撸动,快感排山倒海那一刻,他将手中发带团得愈发往上,不教自己的腌臜物沾染到这发带一丝一毫。
乌鹊倦栖,星斗挂垂杨。
窗内,沉七昭吐息沉沉,反复念着一个有些怪异的称呼。
“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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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青旬察觉沉七昭的神态着实是十分诡异,好似那经了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望着新嫁娘似的,可又不很贴切,因“新嫁娘”楚王殿下只觉得莫名其妙,倒是沉世子扭扭捏捏,更像个初经人事、羞答答的新媳妇。
谢青旬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猜到沉七昭昨夜能做出采花贼一般夜探香闺的污糟事来,只猜测莫不是昨日的饭食确然合了沉七昭胃口,遂心中便有了计较,觉得下厨颇有些意思,以后可以常常做来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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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宇宙飞船好累……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女朋友们……
如果可以,请称我为秋名山船神础子哥。
被害人一号:朔业。被害人二号:小黑猴。被害人叁号:……(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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