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也很想跟她试试在车里做爱。
陈槐母女终于拖着箱子过来,他下车帮他们放进后备箱,然后坐进驾驶座。
后座的陈槐看见明月脸颊明显的红色,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问:“刚刚你们俩……嗯?”
“想多了,什么都没有!”明月两手捂住脸,往远处挪挪位置,躲过她那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不说就不说。”陈槐做个鬼脸坐回位置,也知道就那么短的时间估计是没办到正事。
徐同尘走后没多久,就又是一年春节。
高晋阳和陆与辞要在这几天扮演孝子的角色,临近中午,明月他们还没起床,就被精力旺盛的长辈拽出去陪同逛街,其实就是当个苦力。
然而放过一阵寒假,总是呆在家里,被嫌弃指数已经急剧下滑几乎逼近陆与修的其他几个人,依旧选择没脸没皮地聚在一起打扑克。由于人数多一个,明月没有选择加入战局,而是在一旁围观,偶尔干点自己的事。
打起牌来这几个男生真是六亲不认,逼急了连队友都不放过,他们同花顺加炸弹不要钱似的往下丢,陈槐手里那副牌从拿起来到现在就没怎么变,全程只会:“要不起。”
连明月都看不下去。
谁能想到傻不愣登的陆与修竟然是累积获胜次数最多的那个呢,他们把这一切归结于他常年游手好闲,熟能生巧。
这边打得热火朝天,明月在旁边拿几张红纸,开始学着剪窗花。
上次在电视里看纪录片讲述这些民间手艺人,他们剪出来的窗花简直精美绝伦,明月来了兴致,网上搜几个简易教程跟着剪,虽做不成电视里那样,但也勉强能看嘛。
虽然被陆与修吐槽说是小学生水平。
“哎呀!”她忽然喊一声,刚才没注意,剪子不慎戳到手。
以前还觉得那些做手工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桥段要么是剧情需要,要么就是受伤的人脑子不够使,现在她光荣负伤,忽然觉得其实手工还真是有点难度。
听见她出声,坐得最近的陈淮把手里的牌一扔,转过来查看。
被剪到的地方是左手食指第二个指节中间,还好只是划出口子,血流的不多,看见里面渗出来红色,陈淮立马低头含嘴里吸走,让其他人拿酒精棉过来。
“要不要打破伤风?”他甚至这么问。
“破伤风也太夸张了吧,就被剪一下而已。”明月摆手,“而且剪子也没生锈啊,这根本不算伤。”
她说得洒脱,作为陈淮的对家,好不容易看到胜利曙光的陈槐说:“你是没事,刚我哥手里就剩几张牌,眼瞅着快赢了,现在全扔进底下牌堆里,找都找不着,这局算是黄了。”
“别理她。”陈淮表情都吝于给妹妹一个,帮明月缠上创可贴。
明月举着指头,脸贴桌子上,扑闪着双眼睛:“你又帮我止血又牺牲一局扑克牌,我简直太感动了,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呀。”
陈淮把她剪坏的那些红纸连着创可贴包装全扔进垃圾桶,推下眼镜。
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地对她说:“那你肉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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