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对着空气说的第二句话。
明月并不觉得母亲是真因为产后抑郁而死的,她整理遗物的时候,看到过她的日记本,便把她生活的模样勾勒了个大概。
精致的人,书香门第世家,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
羸弱的像是菟丝花。
喜欢写些文章,浇花剪草,收集点女人喜欢的小玩意儿,没经历过许多风浪。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就嫁了出去。
什么都有,对未来并无太多指望,爱情成为她的全部。
然后她的全部忽然消失,于是她也从这个世界抽身而去。
仅此而已。
“我不会活成你这样的,一辈子就指着那么点寄托。我还有没去过的城市,听不完的故事,多得是人爱我,我爱的人多得是,总归不会比你萧条。”
明月幽幽地看着天,透过树杈罅隙,今天又是满月。
她暗笑,当然是满月,今天是她的生日。
说完这些,竟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明月沉默着,果然跟她好像也没有太多话可讲。后背感觉寒意略重,她还是穿得有些少了,起身打算回去。
石拱门那里,隐隐约约站着个人。
“你还真的在这里。”
明月尚未走近,徐同尘就断定是她。
“你怎么来了?”
“睡醒发现你不在,就猜你是不是出来了。”徐同尘上下看看她的着装,眉头紧皱,“穿这么少。”
解下大衣外套披在明月肩上。
他出门很急,也没穿多少件,大衣里头就是件单薄的衬衣。
“扣子歪了。”明月抬眼就看到,指指错位的两颗,然后解开重新一个个扣好。
见她这温柔似水的模样,徐同尘握住在身前的双手,歪头吻过去。衔着唇瓣,斯文慢咽,一点点地把她含在口中,攻陷这座毫不设防的城池。
明月扣好扣子,抚平褶皱,昂起下巴闭上眼轻缓地回应着,伸出舌尖同他搅弄,发出些动情的嘤咛。
隔着衣衫,将胸脯送入他掌心之中,没有遮掩的突出两点在手心的感觉十分明显,引诱着人采撷。
“啊……”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吟,两具躯体贴得更紧。
凉风乍起,灌入徐同尘淡薄的衬衣中。
他恍然清醒,睁眼先看到后面萧条的灌木,再低头看到明月泛着红晕的脸。
定了定神:“回去吧。”
这里太冷,两个人穿得太少,不是继续的好地方。
“嗯。”明月也并未要求过多,应了声,却又忽然道,“狐狸……你可别离开我。”
徐同尘握住她的手一紧,看明月那副表情,用拇指蹭蹭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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