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那孩子本来就聪明,只是以前不上心,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而已。他自尊心强,托关系进了钱班,周围人都那么厉害,他爸妈又是给他请家教又是食补的,成绩能不上去吗。”陆妈妈挂了电话跟家里两个孩子说,“哪像咱们家这小儿子,以前还聪明,越长大越笨。”
被说笨的陆与修翻着白眼使劲撅嘴,那动作是从明月那学来的,还有点娘:“他这进步是坐了火箭吧我的天!”
明月想的却是别的。
她和陈淮一如既往地前十名,大家都认为这就是应该的事,已经懒得夸了,最多过两天红包包大点以示鼓励。但凡跌出前二十,那长辈就跟天塌了似的要轮番找他们谈话,寻找根本原因,下次必须避免。
可赵和泽呢,考个四十六就能被吹成天才。
二十翻个倍才是四十呢。
人生真是不公,优秀的人压力山大。
除夕夜, 几家人当然是要聚在一起的,大院住房的地界不够,他们中午就开着车装了过年采购的所有年货一起去西山的住处。
请的阿姨全都早就请假回老家了,年夜饭是几位长辈在热爱烹饪的陆妈妈指挥下亲手做的,其中打下手的还有陆与辞先生。
也只有陆与辞,剩下其他小的全都在沙发上瘫坐,各玩各的。
还有一个人不同,那就是明月。
电视也不看,手机也不玩,手边丢了一堆龙虾酥那极有特色的黄灿灿糖纸,几乎是每隔十分钟就问一次时间,其余时候全趴在窗户旁边往小区门口望。
在问到已经没有人愿意回答她过后不久,远处骤然出现两排晃眼的车灯。
站岗的官兵看清楚车牌号,虽然没挂特殊牌照,但是白底红黑字,打头字母一个大写的V已经足够表明身份。
向来只用眼神目送的两人突然高声:“敬礼!”
五指并拢,手掌伸平,单手举至眉梢。
直到车子开走,升降杆缓缓落平,他们才整齐划一地恢复站立姿势。
车门打开,先落地的,是擦得锃亮的男士皮鞋。接着,车里的人探出头来,站定,转身。
两边的路灯照耀在他松枝绿的衣装上,哪怕是长过膝盖的大衣,在腰带的束缚下不仅不显得人矮小,反而更体现他的挺拔。
鹰眼如炬,硬朗的五官线条,肩膀上两杠一星的标志,对于他的年龄来说,绝对是前途风光一片大好。
更何况,接连从车里出来的中年一男一女,肩头皆是松叶金星。
男人看到原本趴在窗户前的人瞬移般消失,大门打开,还穿着拖鞋和家居服的明月奔出来,一边跑还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高——晋——阳!”
他张开双臂,素来冷峻的面容浮现出笑意,撞了个满怀。
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