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骨架偏大气势凶恶的人之间,显得她格外遗世独立。
“严婊子,问你几个事!”
她们把严斯莹逼到墙角,围成一圈将她困在里面,凶神恶煞得好似牛头马面帮着阎罗王查生死簿。
“什么事?”
严斯莹的声音仍旧是那样软软柔柔的,在夏天听像是凉爽的清泉,在冬天听就是暖心的热流,明月想啊,她在床上光是叫唤就能把男人心底给叫塌下,塌出个天坑的那种。
作为围观群众,她没替她出头,却也没离开。
“你和江大附的男的很熟是吧?”虽然女生是问话,可那语气是十分笃定的。
江大附就是隔壁赵和泽和陆与修念的中学,所谓四校之首。那学校初中部虽也是市重点,但其实真正撑起响彻全市乃至全国名号的是高中部,若不是这俩人父母有关系,怎么也轮不到把他们塞进去,还是实验班。
将来不出意外,陈淮也是瞄准了江大附考的,但也保不齐陈家父母出于些母校情结,让他去上位置偏远的十六中,同样四校之一。
这会严斯莹虽被她们压迫,却也不显惊恐,兴许是余光瞥见明月有了点底气,反而贴着墙站直了身子:“不是很熟……”
“少他妈装了!”那几个人见她不坦白,更是轻蔑她这样装柔弱,“前两天还看见你跟一群穿着江大附高中校服的男的在路边吃烧烤,就你一个女的呢,你说不熟?隔着街我都能闻见骚味,也没见你美若天仙呢,怎么这么大就会勾引男人,看来是活儿太好啊……”
最后从质问变成带着下流的人身攻击,女人针对起女人来与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救过她一次不代表明月就有心情救第二次,只不过是上次情况太严重。明月把指尖的水滴在裤子上蹭蹭,熟视无睹地要走出去。
“算了,也不跟你废话,你想办法把他们学校高一的赵和泽约出来,今儿就放过你。”她们最终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得了,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就剩个脚后跟在门里的明月,又折回来。
也正巧,严斯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身上,两人又是眼神交接。
“赵和泽是吧,别问她啊,我比她更熟。”
明月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出现,几个女生回头看。
好歹在年级里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明月天生就带着股乖张的气场,说话刻薄惯会埋汰人也是出了名的,就差把不好惹三个字写下来贴脸上。
到底是重点中学,又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大多对于打架这种事的担忧甚至还在“会被学校记过”上,轻易不敢动手,所以性格硬气点又会吵架就是赢了一半。
这下见着是她,几人便有几分迟疑。
“不过我先说好了啊,赵和泽的眼睛呀,自带外貌过滤功能,长得丑一律看不到的,你们就算见着了也没用。”这话就是完完全全地在讽刺了,“敢情你们留这个杀马特刘海就是为了这个,怕太丑被忽视,干脆不暴露自己的脸?”
她仿佛发现什么秘诀,竟是佩服地捂住嘴。
“你怎么说话呢!”
“说话还要我教?”明月朝出声的人斜睨过去,“靠人体发声器官啊,其中还可以细分为动力区、音源区和调音区。生物课没学过?普通班的吧。”
再差劲的学生,被人嘲讽没文化和成绩差的时候都会觉得十分恼怒,更何况面前的人是次次都排在年纪前十的那种。一到大考学校就会在走廊里张贴前五十名榜单,明月的名字特别又好记,但凡路过瞧了几眼的人一下就能看见。
她们又不忿:“成绩好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