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谢瑶芳合掌:“第一眼见到你,你还给它送吃的——这可不就是‘有奶就是娘’嘛。”
苏斐然瞥她一眼:“我没奶。”
谢瑶芳不以为意:“反正它也不吃奶……”话未说完,白牙忽然伸出舌头,“呲溜”舔掉哈喇子。
谢瑶芳默然片刻:“它喝奶?”
“它什么都吃。”苏斐然瞄白牙一眼,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但它现在,应该只是想吃你——”
谢瑶芳尚未听懂,白牙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向谢瑶芳的胳膊咬了下去。
没咬动。
两排牙齿之间不是谢瑶芳的胳膊,而是苏斐然的复命剑鞘。能够藏锋的剑鞘,必然足够坚硬,白牙没能咬透,反而刚得“嗷呜”一声,蹿出谢瑶芳的怀抱。
保住手臂的谢瑶芳想揍这家伙一顿,却只捞到个尾巴尖,一顺手撸了一把,决定将刚才的事情先抛到脑后,提议道:“听说有些动物有磨牙期,喜欢啃东西。你可以给它准备磨牙棒。”
苏斐然:原来如此。
经谢瑶芳指导,苏斐然大方地将剑鞘扔给白牙,让它捧着啃。
白牙后腿着地,两只前爪笨拙地将剑鞘撇出去,同时跌了个屁墩儿,在地上滚了一圈又重新坐好,冲谢瑶芳磨牙。
我不需要,谢谢。
谢瑶芳扬眉:“你这小家伙挺通人性,将来肯定能修炼成大妖。”
苏斐然应了一声。
玲珑山面积不小,找人需要时间。不知是不是来时憋得太狠,谢瑶芳打开了话匣子,时不时勾苏斐然聊天,不经意间问:“你是不是杀过魔修?”
江潮生和苏斐然那耳语时,声音并没有很低,或许他是故意的,谢瑶芳便听到了。杀魔修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和大部分修士杀过修士一样。谢瑶芳只是没话找话,苏斐然也没有过分敏感地联想到谢梳风,只是察觉自己可能搞错一件事。
她最初以为江潮生发现魔修已死,是因为她当时没有处理尸体,可若江潮生真的见到那尸体,说出的绝不可能是“茅屋里有血”这样隐晦的话。那么只可能是他没有见到尸体,只发现血迹。
所以,在她之后,有人到达茅屋,处理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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