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然看了他一眼:“哪里?”
姜羡努力眨眼。
苏斐然:“你眼睛?”
姜羡叹气,声音有气无力:“我换了件衣服。”
昨天被师姐耳提面命,要在情人面前保持良好形象,穿最干净的衣服,摆最优雅的姿态,说最得体的语言。结果,他不过是太困睡了一觉,就把一切都砸了个干干净净。
又要被师姐骂了。
苏斐然恍然:“我发现了。”
姜羡又有了呼吸:“你发现了啊,你觉得怎么样?”
本就挺拔的腰身又挺得笔直,不像剑,却像一杆新生的翠竹。这翠竹在微风中摇曳着细嫩的竹叶,沙沙轻响像在轻唤“看我呀”。
苏斐然的确看了,并且给出评价:“挺好的。”
姜羡的嘴角勾到一半。
苏斐然说完后半句:“但不适合练剑。”
姜羡盯着她看了半天。
苏斐然弥补道:“衣服好看,你也好看。”
姜羡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双手抱肩,像等着什么。
他等来苏斐然诚恳的后半句:“但的确不适合练剑。”
姜羡转身回房,房门狠狠摔上。
苏斐然:……我说的是实话。
没多久,姜羡出来,下巴一扬:“走吧。练。剑。”
姜羡的剑法本就走汹涌一路,这次便更汹涌了,仿佛要把苏斐然砸死在沙滩上。
苏斐然的这个身体没有接受系统的剑修训练,因此各方面素质都限制了她的发挥,和姜羡练剑更多是为了研究剑式,可今天姜羡完全不留余地,苏斐然只能全力应战。打着打着,都打上了头,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剑越来越快,势越来越猛,两个人像蛇盯住猎物一般,只等对方露出破绽,既而一击命中。
终于,破绽出现。
姜羡一剑直贯!
苏斐然的剑却陡然调转,那破绽瞬间消失,却在姜羡身上出现,苏斐然捕捉到这致命的瞬间,正要命中之时——
“嘣”的一声。
两个人同时怔住,又同时看向苏斐然的剑。
这剑器几番与姜羡的本命剑对峙,终于不堪重负,折落尘埃。
一场战斗未分胜负,便中道而止。
苏斐然叹息:“你说的没错,它质量不行。”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早让姜羡把那点不愉快抛之脑后,此时凑过来,蹲在地上看着那截断剑。伸手戳了戳,有点不安:“你的剑断了。”
某种意义上,被他的剑砍断了。
苏斐然陈述事实:“我只有一把剑。”
姜羡更愧疚了:“那我给你铸一把?”
苏斐然微笑:“好。”
得不到长老的剑,嫡传弟子的剑也能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