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不愿意说这位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太后也只以为着他是暂且不好意思提而已。
于是她便高兴的说道:“好,好,你有了心仪的姑娘就好。赶明儿那姑娘大了,你想要遣人去提亲的时候,媒人你也不用找了,哀家给你保媒,怎么样?”
太后亲自做媒人,这可真是无上的荣耀了。
沈钰忙跪下谢了恩。
李越泽却是心心念念的想知道沈钰心仪的到底是哪位姑娘,所以一等到和太后作辞,两个人出了寿康宫的宫门之后,他便忙追问着。
可沈钰却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说。
李越泽一脸失望的表情。
但他也晓得,但凡这小子不想说的事,哪怕你就是拿块石头来,敲碎了他满口的牙,他依然还是不会说的。
于是李越泽也只得作罢。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夹道往前走着,不时有内监宫娥走过,对着他们行礼。
李越泽双手拢在袖中,忽而想起了方才在寿康宫见过的那位小姑娘来,于是他便口中啧了一声,笑道:“也不晓得你心仪的姑娘有没有方才那位叶姑娘的风姿。”
沈钰的脚步一顿,但随即又继续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
李越泽微微的侧了侧头,面上带了笑意,想着方才叶明月的模样和声音,似是在回味一般。随后他又笑道:“那位叶姑娘自然是生的容色绝丽,但难得的是那一管娇润轻柔的喉音。阿钰,你未通情、事,自然是不晓得这喉音的妙处。她这样的一管喉音,但凡将她压在身下,听着她娇滴滴的叫着爷或是哥哥的时候,那滋味当真是,啧,全身的骨头都要酥软了。阿钰,你......“
一语未了,他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明明这才七月末,又是正上午,怎么忽然的就觉得周边这样的冷意逼人呢?
他不解的转头望向跟在他身后的沈钰,结果这一看可真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沈钰面上冰雪凝结,唇角都紧紧的崩成了一条线,正目光阴冷的望着他。
李越泽下意识的就往后倒退了两步,唇齿有些不清的问着:“阿,阿钰,你,你这是怎,怎么了?”
说起来他虽然为瑞王,沈钰只是国公之子,但算起来他们两个人原也算得是表兄弟的关系,又自小一块儿长大,所以感情上更像是兄弟,而非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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