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金启忙解释道:“父亲,此事起初还真不怪闵氏,当初我和妹妹设计那程家小姐和梁家小姐,结果您知道梁家小姐那日未来,而那程家小姐马术颇佳,竟然制住了那马,而偏又凑巧闵氏的马却给惊了,结果我误把她当成了程家小姐轻薄,才以致发生了后面的这些事。”
又细细把项砚不能人道一事跟自己父亲解释了,这才又道:“父亲,我看此事若简单让闵氏把孩子落了,又和她断了来往,我怕后患无穷,您知道一个毫无希望又有些姿色的深闺女人可不能小觑。”
项伯焘冷冷看着他,并不出声,刚刚他也不过是一时意气之话,这种事如何能这般处理?首尾不抹干净,将来真真是后患无穷!
项金启见父亲看着自己,便继续道:“我看此事只有两法,第一个方法是想法子直接除了那闵氏,永绝后患。另一个法子……”
他看了眼父亲,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道,“父亲,我知道您一直以来的心思,就是想取代王府,让我们西府坐上那个位置。可是西府势力日微,姑祖母又病重,看形势指望那边怕是不可能了,我们西府若想靠明的或军力□□怕是不可能的了。”
说到这里,项金启感觉到了父亲的目光陡然变厉,顶着压力继续道,“父亲,闵氏肚中的孩子可是我的种,您也知道王府子嗣不丰,二房项珂那边血统不纯是不可能肖想那个位置的,三房除了项砚,就只有世子一位,若是世子……世子没了,项砚可就是王府正正当当的继承人。”
项伯焘听到这里,心里已然翻江倒海,面上却是冷“哼”一声,道:“说的好听,可是你不是才说了,那项砚不能人道吗?你如何把那孩子赖到项砚头上?”
项金启道:“父亲,项砚活着,自然不能把孩子赖到他头上,若是他死了呢?”
项伯焘蓦地睁大了眼,死死瞪着项金启,他万万想不到,他的儿子如此大胆。
项金启在父亲目光压力下,额上有冷汗冒出,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不说也得说了。他继续道:“父亲,您也说了,项砚是王爷的心头肉,只要他死了,那闵氏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就是王爷最宠爱的孙子了吗?”
“说的轻巧,王爷的爱子,你是想弄死就弄死的吗?你知不知道,但凡有一点差错,我们西府就是满门覆灭!”项伯焘咬牙切齿道。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项金启自不会再继续劝下去,也自知再劝也无用,他本也没有打算一次就劝成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在他心里点上一点火,至于怎么烧,就只能等了。
其实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两种法子,哪个更合适,保险和利益得失,如何衡量,他也没法做决定,说给自己父亲听,也是让他做决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