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碟儿,早上天气凉,你何苦一大早在这里等我?”
左西蝶听言脸上绽放出一刹那的光彩,想让人忽略都不行,随即那光彩又黯了下去,换了一副略显担忧焦急的神情,道:“表哥,妾身是有事禀告表哥,昨日,昨日妾身就想跟表哥说了。”因左西蝶的祖母和颜老夫人是堂姐妹,她向来唤颜铭表哥。
颜铭看她的样子,心里软了软,道:“是你有了身孕之事吗?我已经知道了。既是有了身孕,更应该歇息。”
左西蝶脸上飘过一丝红晕,又摇了摇头,眼里就闪了点泪花,道:“不,不是,妾身昨日在祖母那边见到大郡主身边的侍月姑娘,她说大小姐不慎落水,叫走了母亲去王府,好像一夜都未归。”
颜铭一惊,道:“落水?你是说珍姐儿?”
左西蝶怯生生的点头,颜铭想斥她怎么不早点说,可是想到昨晚是自己不肯见她的,便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
左西蝶看他脸色不好,忙道:“不知道母亲早上会不会回来,不如,表哥我们去母亲房里等等?”
原本左西蝶作为姨娘是没有资格唤颜大夫人母亲的,但因着左西蝶身份的特殊,颜老夫人和颜大夫人都疼爱她,便也默许了她叫着祖母,母亲的。
颜铭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先命人去衙门里告了假,又派人去外面候着等消息,一边就径直去了颜大夫人的院子等着。
颜铭等得心焦,外面探听消息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要不是项烟菱严令他不得去王府骚扰她,去了也是不给入门,他早就直接去王府了。
正待颜铭已经等不及,无论如何准备直接去王府时,满面憔悴的颜大夫人关氏回来了,看到在厅中等候的儿子颜铭和左西蝶,颜大夫人心里更是堵心,瞅了他们一眼,也不说话,拖着沉重的脚步径直往主位方向走。
颜铭忙上前直接焦急的问道:“母亲,珍姐儿可有事?”
颜大夫人看都没看他,只摆了摆手,就径直往前走。
左西蝶忙上前扶她到太师椅上坐下,一边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珍姐儿有什么不好吗?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又一叠声的吩咐侍女们去备茶备水,亲自绞了帕子给颜大夫人拭手拭面。
颜大夫人坐下,定了定神,喝了口茶,这才看了她一眼,心里更加郁卒,但仍是接过了帕子慢慢擦了擦手,然后递给了一旁自己的大丫鬟拿了下去。
左西蝶被颜大夫人这一眼看得有些忐忑,带了些小心,唤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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