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发现了又如何,当年叔父对不起自己父亲,让自己父亲战死沙场,他自己袭了安王爵位,对自己和母亲有愧,只能把她们供着,就算发现了,也不过是不了了之而已。
前厅宴席喝得翁婿欢畅,后面花厅女眷的宴席却是不冷不热的结束了。
宴席撤下,项老王妃对着姜璃又是一顿“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的教诲,道是“务必要改了以往冥顽不灵的性子,孝顺长辈,有为人媳妇的样子云云”,看姜璃没有像以往那样反驳或仰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而是木着脸一本正经的听着,总算心情没有变差,整了整衣服离开了。
宴会过后,姜璃和项墨两人并没有即时离开安王府,安王爷找了项墨在书房说话,安王妃也拉了女儿在房里说些体己的话。
安王妃细细问了女儿这几日在郡主府的事情,见女儿答话时神色不错,表情甜蜜,知道她过的不错,这七上八下的心才落了实处。她关心女儿的夫妻生活,却也不好开口细问,便叫了宁姑姑和姜璃说话,自己则是召了女儿的管事嬷嬷平姑姑问话。
宁姑姑在风尘中日久,她观姜璃神态举止,心里便大概有了个数,也并不问她什么,只又拿了些方子给姜璃,细细跟她介绍每个方子的功效和用法,有的或是日常的训练,有的或是药物浸泡或者涂抹的方子,都是针对姜璃现在或将来情况的,听得姜璃脸红似血,宁姑姑什么也没问她,似乎都将她现在的情况都摸透了,又知道她心里所想或者不敢想的,实在让她羞涩不已。
宁姑姑介绍完了方子,倒是又和姜璃说了一会儿话,温和的说些夫妻相处之道,这才让姜璃慢慢去了羞意,心里只觉又是新奇又是甜蜜。
待得姜璃和项墨两人离开,已是天色微黑,差不多两个时辰后了。
项墨没有骑马,而是上了马车和姜璃说话。他看姜璃的情绪还不错,没了先前的低沉和惶然,还有点稍稍诧异。
他抱了姜璃,问道:“我听说你二堂姐想用毒害你,怎么看你还这么高兴?”
姜璃瞅他一眼,没想到初兰她们跟他报告了自己被明惠暗害,却没报告自己要害人的事,心里有些感动,显然初兰她们是认真听了项墨的话要以自己为主的。
但是她却没打算瞒着项墨,除了前世的事,她什么也不想瞒他,便翘了翘嘴角,道:“嗯。”便细细把自己想药韩烟霓,然后借故把她赶出安王府的事。
项墨听完,一手揽着她,一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夸奖道:“嗯,你做的很好,就应该这样。”
他慢慢道:“判断到某人有危险,就要当机立断,采取行动,防患于未然。等对方做出害你的事,再做行动,就太迟了,总有你疏忽防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