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凝眉想着这几个题目,努力去从前世的蛛丝马迹找着项墨可能的表现,例如根据她记得的事情去猜测项墨能否只凭三招就认出那十个人等。
赵氏见女儿神色还算平静,也不打扰她想事,只在旁细细看着,其实她自己心里更乱,不需要安抚女儿的情绪,她就得开始整理自己的情绪,想着后续的事情该怎么安排。
这一日,注定大家都不能平静。
项皇后回到自己的院子,强忍着才没摔了桌几上的杯子发泄一下挫败愤恨的情绪。她目光扫过一旁眉目含愁楚楚动人的闵幼姝,心里又是一堵,没用的东西,不是挺会勾引男人吗?怎么到了项墨那里就不管用?
她把人接到这里,自己那曾孙郭和玉还巴巴的跑来了好几趟,暗地里堵住了闵幼姝好几次,这丫头竟也能掉两滴眼泪就把人耍的团团转,她听说了简直替自己女儿呕心。
闵幼姝见项皇后阴森森的盯着自己,吓得一颤,怯生生的唤道:“曾外祖母。”
项皇后坐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招手让闵幼姝到近前,眼睛盯着她,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把你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闵幼姝咬了咬唇,看着项皇后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忍着惧意,小声道:“能,能否让项二公子输?”
项皇后冷笑,还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心狠手辣却没有丝毫大局观,恐怕嫁到哪个家族都得祸害一大片,也不知昭阳是怎么教出来的,也只能扔去西夏王府去祸害那一家。
“这不仅是项二公子和北辽三王子的比试,同时也是大齐和北辽的比试,谁敢做手段让项二输了,就是叛国。”牵扯到自己,连废后的理由都足够了。
闵幼姝脸上就是一僵。
“还有什么主意,都说出来。”项皇后冷冷道。
闵幼姝捏了捏拳头,抬头看了一眼项皇后,启了启唇,却还是没敢说出来。
项皇后冷笑道:“说吧,在我面前,不必掩着心思,将来可没有谁再能教导你。”
闵幼姝咬了咬牙,道:“那可否想方法坏了项二公子和瑾惠郡主的婚事?”
“嗯,你可想到什么方法?”
“让项二公子赢,却还是能使计把瑾惠郡主和北辽三王子送作堆。”闵幼姝道,“让北辽三王子坏了瑾惠郡主的名节,让她只能嫁给三王子。”
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但牵扯到两国之间,只要露出一丝端倪,安王府就绝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恐怕生撕了自己的心都有,那就是彻底得罪安王府了。而且项二已当众承认自己与瑾惠的婚约,这么做,也是让西夏王府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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