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是闽王的女儿,皇帝的侄女,萧恒若是跟着长乐去京都,未尝不是一个解脱岭南的好方法。
长乐只觉脑子轰炸开, 清恵长郡主因她年幼,又事关重大,事前并不曾透露任何细节与她知道,虽然她通过一些细节猜测到了一些王府的事,但这同心蛊的事却是第一次知道。
她咬着牙,正待出言,却被清惠长郡主按住。
清惠长郡主没有看向白氏,她向着岭南王道:“阿弟,长乐并没有服下那秘药,我在最后时刻用帕子掩护,实际并没有让长乐服用。这件事本就是白氏拉拢我的阴谋,我不得已已经伤了长乐,让她缠绵病榻数日,已经心有愧疚,现在绝不会连她的婚事都要牺牲掉。”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萧恒毕竟是他的长子,曾经最心爱最器重的儿子。现在的长乐,对他来说不啻于救命稻草。
若是为了岭南,清恵长郡主自己可以去死,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却不会为了弟弟疼爱儿子的心而牺牲自己唯一的女儿。
岭南王自然懂自己姐姐的意思,他嘴唇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来。
白侧妃听了清恵长郡主的话看着她恨不得吃了她,只气得心口上下浮动,若不是被人抓着,大概会有直接上前咬她两口的架势。
她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萧恒就先对着岭南王跪下了。
他祈求道:“父王,请父王成全儿子。父王,儿子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以后也不会再和二弟争什么,只希望能和长乐好好度过余生,儿子必会待长乐胜过儿子自己。”
岭南王看看萧恒,再看看长乐,竟是拒绝不出口,他疲惫的叹了口气,道:“钦州之案未定,你的婚事将来再议吧。”
便欲挥散众人,命刑律司了了此事。
此时一直未出声的长乐却终于发了声,似乎还说的完全与此事无关。
她的情绪已然平静,语气淡然道:“舅舅,长乐已经在岭南住了很久,有些思念京都了,也已久未给我父王和兄长扫墓,也该回去祭奠祭奠了。”
“还有,长乐来岭南之前,皇伯父曾经对长乐说过,他曾在祖母临终前应诺过祖母,长乐及笄后,会让长乐自己择选郡马,并为此拟了圣旨与长乐,让长乐十六岁之前回京,好准备择郡马之事。”
“今长乐受伤,病中忆起父王和祖母,曾十分担心再不能回京都祭奠他们,现如今终于好转,还请舅舅允准,让长乐回京。”
此言一出,萧恒的心如同被剜了般疼痛,疼到额上的汗都滴落了下来,那个同心蛊,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苦涩的想,他余生大概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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