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氏过来,让白千纱和白千绯去找萧珉说话,自己则私下劝白侧妃道:“娘娘,外面的事情都有老爷子看着呢,您只管保重着您的身子,好好养病才是正事。”
说着,犹豫了一下,虽觉得不适宜但到底还是道,“娘娘,其实王爷到底心里还是有您的,只要有您在,也才好为大公子他们谋划,否则,你若病倒或去了,大公子他们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也只有白侧妃身在其中看不明白,要林氏说,岭南王当真对这位小姑子宽容度极高了,百般谋害王妃和世子,也不见他对小姑子叱骂冷待更别说惩罚了,各种补品仍是每日流水线般的送过来。
林氏想到自身,且不说自家夫君的原配庄氏已死,自己言辞中也不敢有丝毫不恭敬,对那庄氏所出的白绍卿和白千纱,那更是半点不敢怠慢,大概若她敢害人还被抓到证据,立时她就能被急病死掉。
也只有这小姑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最后还能把自己作成这样。
林氏的腹诽白侧妃是不知道,反是被她的话给说的委屈伤心的泪水刷一下就涌了出来。
因为她觉得,这些时日,岭南王实在太狠,不说外面的事,就是他从来捧在手心里宠的女儿,被那姜氏贱人打了,他竟也是半点没责怪那贱人,反是让女儿去跪宗庙。
她还病着,他就已经为了那贱人糟践自己的女儿,将来她若去了,这岭南哪里还有儿子和女儿的立足之地?
世子之争,现在根本就已经不是王位之争,已经是在争夺活命的机会了。
林氏看小姑子落泪,忙又宽慰了她两句,又道:“娘娘您且放宽些心,不过是一时失利罢了,还不至于怎样。”
“老太爷说了,陈家那边的亲事不成便也罢了,陈家向来中立,若为着这亲事结仇,进而把他们推向了那边,就得不偿失了。陈二夫人到底还是白家人,五房那边我们也会稳住的,娘娘不用担心。”
“娘娘,其实要我说,这要立得稳,最重要先还是王爷的心,王爷看重长郡主和长乐郡主,娘娘不妨从这里下手。”
白侧妃收了泪,苦笑道:“这事我也不是没想过,可你也知道清恵长郡主脾气古怪,哪里是好笼络的。两年前她倒是曾试探过,大概是有意思过想把她女儿嫁给恒儿,可她女儿若是好好的也就罢了,可就她那病秧子的身体,就算不死怕也是难有子嗣的,到时候若还不准恒儿纳侧氏,可怎生是好?若是病死了,那就更是结仇了。”
林氏听得冷汗淋漓,真恨不得把小姑子的嘴给堵上,虽说现在房内无人,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张口就来的话,难保不在其他地方无形中就露出来,这长乐郡主是你能诅咒的吗?这小姑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