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五老夫人喝了药歇下了, 周氏也在女儿白千纹的劝说下到了厅中陪着陈二夫人坐着说话。
可是此时周氏和陈二夫人两人心中都是各有心思, 也无心唠什么有的没的,便都是坐在了厅中喝茶,还都是越喝心里越难受。
周氏因着儿子受伤及可能的危险而心里焦躁, 继而对陈二夫人明明可以“皆大欢喜”的解决此事却不肯帮忙而产生不满。可就算再急,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来硬的,总得哄着求着才行。
陈二夫人此时对周氏也是心有不满。
侄子出事, 她这嫂子不寻思着找人打探消息,安抚好家里老小, 竟是在不知具体情况之下, 只在家哭天抹地,不顾母亲身体, 撺掇她伤心欲绝的逼自己用女儿去换侄子回王城。
陈二夫人心道, 到底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平日里看着还行, 真是一有事才发现不靠谱。她甚至不合时宜的想到,将来儿子娶媳妇, 可还是得挑家里有底蕴能经得起事的才行。
想到这里,陈二夫人看向女儿, 见她眼含担心却目光沉静,虽觉察出自己和周氏之间气氛不对,也是半点不见慌乱惶恐, 只在自己身边坐着,那沉着乖巧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安心。
反观侄女白千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手里的帕子绞着,一副欲言又止又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可不就差了许多。
陈二夫人正寻思间,耳边就传来大嫂周氏的声音。
就听周氏道:“妹妹,行哥儿自幼就跟你这个姑姑亲近,待你比待我这个母亲还要敬重。这次,还都要靠妹妹你帮忙周全一下了。”
说着周氏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泪。
白绍行的确自小亲近自己这个姑母,但若要说比对他亲生母亲周氏还要敬重,这话真是有点过了,而且此时小辈都在场,尤其是女儿峖棋还在身边,这大嫂怎么就这般口无遮拦说这种话,岂不是引人猜疑?
果然陈峖棋听了这话就是一惊,她察觉到自己母亲听了舅母的话后脸色更难看了,立时便敏锐的猜出怕是外祖母和舅母为了表哥可能要求了什么为难母亲的事了。
她心念急转,却也不敢胡乱插嘴,只打探的把目光调向了表姐,却不想白千纹收到陈峖棋探询的目光竟是有些心虚的把目光别过了去,并不敢看向陈峖棋。
这让陈峖棋更加疑惑了。
周氏一边掉泪,一边见陈二夫人只沉着个脸没回话,就又想要开口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