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华蓉便问道:“陈师妹,不知安姑娘这一期的女刊现在有何打算没有?虽说师姐驽钝,但是叶先生既要我协助安姑娘,我自当略尽薄力。”
陈峖棋瞅了华蓉一眼,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若真的有心相帮,就该早过来了,何至于等了半个多月她们这边已有眉目的时候才出现?怕是原来还想着安槿主动去找她求助,好拿捏安槿,结果却发现她们自己能解决,就坐不住了吧。
不过陈峖棋性情宽厚,并不会责难于她,只笑着点头,道:“华女史有心了,安妹妹这些日子已经大概定了下这期女刊的方向和内容框架,也是预着后面必是要女史你帮忙的,女史你现在过来,还真是来得巧了。”
华蓉便就含蓄的打听这已定下的框架内容,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陈峖棋看她语气还算诚恳,便大略说了说,想了想又道:“说起来,其中一个题目还正是你熟悉的,就是那篇议裳。安妹妹想写一篇关于衣裳服饰的文报,内容主要是现在岭南衣裳服饰样式的发展,各地衣料的优劣和选择,不同场合衣裳样式和衣料的选择和分析,还有现在各大商行主营的方向等等。”
说着又摇了摇头,她觉得这样一篇得写多长啊,而安槿每篇的想法都是多多,看她的本事是否能把这么些内容全塞进女刊那几版纸中。
陈峖棋把心里的腹诽和好笑抛去,继续对华蓉道,“华女史你以前便是在王府宣衣史下面当管事,专管王府衣裳定制的,跟衣饰局的女官们也很熟,我看不如你就帮忙和衣饰局查查这两年各大商行衣商衣料买卖的一些资料,以及各地衣料上供王府,王府进贡大齐的备案资料如何?若是有其他信息女史你觉得有用,也都一并拿来我们再找安妹妹一起细商。”
华蓉听了陈峖棋前面的话,心中早已是惊疑不定,听得她提出的要求,忙掩了心里的吃惊,认真诚恳的应了下来,又捋了捋听到的信息,想了想,细细的又问了陈峖棋一些问题,确认自己没有疏漏,才告辞了去。
华蓉离去,陈峖棋才对着里间笑道:“出来吧,偏你这般古灵精怪,装神弄鬼的。”
却原来刚刚丫鬟禀告华蓉过来拜访的时候,安槿分明就在陈峖棋的房间里,只是她却不知为何突的兴起,对陈峖棋交代了几声,避到了里间,并不见华蓉。
陈峖棋见安槿笑意盈盈的出来,坐到了旁边榻上,便拿了团扇戳了戳她,嗔道:“是不是你懒得见她那装模作样的样子,所以就避了进去扔给我让我和她应酬?看你这样惫懒的性子,怎么理起事情来就这般周密,真是让人不知说你什么好。”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我跟她大概说了我们的框架,又跟她细细说了议裳的细节内容,你不会介意吧?”
安槿笑着摇头,道:“介意什么,有人肯干活,我才是巴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