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转身,想下床,逃离是非之床,但是刚转了半个身,就被她拽住,“别走啊!我堵了你一个晚上,可不想徒劳无功!”
她抓住的,是他内`裤的松紧带。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妥协。
“堵我干嘛?”她都能那么镇定,他要是再慌张,岂不是输了?
他索性靠在床头,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像极了老夫老妻坐在床上闲聊的状态,除了关键地方盖住被子,有点出戏。
许疏桐说:“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去派出所打李飞?我的仇我自己报,你穿着军装,怎么能打人呢?”
祁正挑眉:她是在担心他背处分?
“祁正,咱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和普通的夫妻不一样。我可不想欠你太多,到时候离婚,算都算不清楚。”
祁正刚刚窃喜的心,顿时想被浇了一盆凉水。
“祁正你记住了,以后关于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要参与。知道吗?”
祁正不吭声。
许疏桐跪坐起来,挪到他跟前,“跟你说话呢!刚才我说的,你最好听进去,以后照做。”
这人什么毛病啊!跟他说话,他都不看她。不对,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顺着祁正的眼神看过去,许疏桐才看到,祁正雪白的床单上,多了一片暗红色。
啊??!!
许疏桐飞快下床,往自己睡裙后面一看,一模一样的眼神。
搞什么啊!大姨妈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而且,弄脏的还是祁正的床单!
刚才还很淡定的许疏桐,再也没法维持,“对不起……”
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找到她之前在滨城的时候就买好的卫生巾。
感谢她穿来的是一九八二年,这一年,刚刚从国外引进生产线,生产卫生巾。她可用不惯这个年代绝大多数女性用的月经带。为什么那么好用的卫生巾还没普及呢?当然是因为贵,一包七毛钱,和一毛七分钱的卫生纸比起来,简直是天价。
之前在滨城,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被困在这个世界一辈子,再也回不去的时候,许疏桐就开始为以后的衣食住行做准备。
身为女性,每个月的那几天,尤其关键。在商店看到卫生巾的时候,许疏桐一口气买了好几包,一直到现在才用上。
大概是因为身体换了个灵魂,身体和心理都要重新调整,也对经期产生影响,所以穿来快三个月,才来例假。
毫无准备的她,出丑了。
哼,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祁正!好歹也是靠军功上位的团长,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他都不知道,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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