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星目光坚决。
“那我也给你提个醒。”辛曼珠说:“李费岩那儿子,脑子可不正常,指不定对你姐做出什么事。还有,你姐不是谈婚论嫁了吗?她辛苦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要幸福了,你还想挡她道儿呢?背着个不太好的名声,还有你这个拖油瓶,嫁去别人家,首先就低人一等,以为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李嵊和李费岩,不就是拿这些作为要挟的筹码吗。
林余星轻飘飘地一笑,“我只知道,真正伤我姐心的人,其实是我自己。你们那些假设,不过是陷阱。我想通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明明,明明……”他声音哽咽,“他们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辛曼珠呼吸急促了些,感觉这个筹码正在指间流失。她忍不住提声:“你就不怕李嵊再找她麻烦?!”
“怕就有用吗?”林余星目光笔直清亮,“这些年,习惯了。既然习惯的事,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而且他得明白,小吓小唬,我们没辙。但真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上有法律盯着,公理正义面前,他也没好日子过。”
说完,林余星起身要走。
“站住!”辛曼珠提声,“你是我儿子!”
林余星没回头,“您扪心自问,我和我姐,你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吗?所以,道德绑架这一套,你也玩不起。”
如一桶冰水从头浇灌,彻骨的凉。
辛曼珠意识到,到手的一切可能要打水漂,她心慌不已,忍不住尖声:“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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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后,明珠市的夜总算沉静下来。
魏驭城在公司加班,林疏月和辛曼珠见过面后,就过来在他办公室待着。魏驭城在开海外视频会议,几个行政要职人员围坐着,记录会议纪要。
林疏月没打扰,头疼得厉害,在外边坐了会,便对魏驭城做了个手势,去他休息室里躺着。
这几天,两人一直住这。
夏初每天定点汇报林余星的情况,有时候发个视频,好让她安心。林疏月其实挺无力的,她已经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去化解林余星的心结。一边顾虑弟弟的身体,一边也确实伤心难过。她最最最在意的人,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
魏驭城进来,就看到她坐在床边发呆。
他走去背后,双手绕到她太阳穴,指腹轻轻柔柔地按压,“又多想了是不是?”
林疏月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叹了一口好长的气。
魏驭城笑,“娄女士说过,叹气容易老。”
林疏月啧的一声,“我觉得你在暗示什么。”
魏驭城捏了捏她的脸,“老点也好,我没那么重的危机感。”
林疏月拿手肘推他,“怎么说话的魏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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