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嵊更直接,“跟她摊牌了没有?”
林余星神态枯槁,慢慢抬起头,问:“是不是只要我做到,你也能做到。”
“废话。”
“不再打扰她,不去骚扰她身边的任何人,包括三年前她被申远峰诬陷,你也能提供证明她清白的证据。”
李嵊不耐,“我说到做到。”
林余星呼吸显而易见的急促,定了定,才缓过劲。那声“好”还没说出口,猛烈的敲门声响起——“林余星,开门!”
林疏月气势汹汹,隔着门板,都能感受那股拼命的气力劲。
李嵊冷笑,“这都能找来,你不是说她出差?”
林余星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其实根本没出差,一直暗中跟踪他。
“再不开我就踹门了!”顿了下,林疏月声音清冷如霜降,“李嵊,我知道你在里面。”
气氛像卡了带,谁都没动作。
李费岩重咳两声,发话:“该来的都会来,也好,有的事,面对面说清楚,也算做个了断。”
经过林余星身边时,李嵊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然后拧开门。
林疏月第一眼对上李嵊,没有意外,没有逃避,那种恨意仅靠几分理智拉扯住,才不至于上去扇他几巴掌。林疏月甚至没有问责林余星,仍是下意识的,将他拨到自己身后。如以往的每一次,遇到危险时,她都会站在弟弟面前挡刀。
她独面豺狼虎豹,锋芒毕露,“我就知道,我弟弟怎么忽然翻脸不认人。原来是碰上畜生了。”
李嵊阴恻恻地一笑,没有生气。他侧过身,露出空档。林疏月一愣,见着了李费岩。她心里渐生不好的预感,暗暗掐了把掌心,阵脚不能乱。
李费岩此时模样,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虚弱中年人,他对林疏月尚算温和地笑了笑,“你就是姐姐,你跟你母亲很像。”
乍一提辛曼珠,林疏月一阵过电。
“你来也好,有些事,我们就当面协商。”李费岩不急不缓,一个字一个字的,开门见山。
林疏月皱眉,“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
“本质上来讲,我们确实没有见面的必要。毕竟你不是我李家人,和我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李费岩说。
林疏月不容置疑地纠正:“不是我,是我们姐弟,都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李费岩微笑,“月月,你错了。林余星,是我李费岩的儿子,无论从道德还是法律层面,他都与我关系亲厚。”
林疏月当即沉了脸色,“你究竟想干吗?”
李费岩说:“弥补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直接点。”林疏月不绕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