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飘出淡淡的清香,与这满屋子的透亮光景相得益彰。阳光悄然挪了位,一束正巧罩在娄听白裙摆上,像闪耀的波光。
魏驭城先是低了低头,然后摆正腿,坐起了些,手肘搭着膝盖,脸上笑意淡淡,“谢了,妈。”
魏濮存冷不丁地呵了呵,“为这点小事,起了跟我们翻脸的心思。”
魏驭城低着态度,忙不迭地给父亲斟茶,“哪敢。”
娄听白更迫切直接,“今儿才周四,周六去了,哎,你有照片吗?先看看?”
答案竟是没有。
魏董还没习惯情侣间的这些小亲密。
时间轴拉回现在。
魏濮存关心这个问题,也是情理之中。父子俩都习惯用理性来解决实际问题,“倘若你们要谈婚论嫁,总会牵扯双方父母。她父亲病逝,很遗憾。但母亲既然在,也没有忽略的道理。你娶妻,礼数总得周全,这既是对疏月负责,也不至于日后落人话柄。”
娄听白连忙补充:“也不用操之过急,你自己掂量分寸,找个机会,问问疏月的意见。”
—
魏驭城倒不是真正听进去了老魏表述的这个理由,而是被“谈婚论嫁”四个字撩着了。心思一动,一发不可收拾。
林疏月这几天忙,和夏初一起对接裴彦培训公司的项目,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好不容易见着了,又是一夜天雷勾地火。这一晚魏驭城斗胆,玩笑着试探了句:“别戴了嗯?”
林疏月即刻明白过来,腿一收,闭得紧紧的,撑起身子问:“你想干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你别跟我说怀了就结婚这种话,听起来就像一个渣男!”
魏驭城低估了女人的代入感。
林疏月俨然已经陷入了这种情境里,“我要气死了,都什么年代还讲究母凭子贵?对了,万一生的不是儿子是女儿呢?然后你又要说,别戴了,生个弟弟吧?”——拳头已经硬了。
魏驭城张嘴欲辨,听到这,心里一团乱,竟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林疏月皱了皱眉,冷淡淡地瞥他一眼,“你看起来好像很上火,为什么上火?”
魏驭城喉结滚了滚,目光深沉凝重地望着她。
几秒后,林疏月一把抱住他,仰着头,艳丽的五官风情诱人,“是因为我太辣了吗?”
魏驭城心悬空,再落地。
反应过来,泄恨似的掐了掐她的侧腰,头埋在她颈间,低声沉沉:“……玩我,嗯?”
林疏月直呼冤枉,信誓旦旦表衷心:“不敢不敢,我对魏董初心如旧,始终如一,有且只有你一个。”
话刚落音,搁在枕头旁的手机忽然“叮咚”提示新短信。屏幕朝上,内容已经浮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