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娄听白只问什么时候带回家,从不问是什么样的女孩儿。
儿子的品性眼光,他们是信任的。
魏驭城没答。
电话适时响,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溜过这个话题。
电话是唐耀打的,言简意赅,“老规矩,晚上明珠会所。该来的都来。”
晚八点。
魏驭城姗姗来迟,一屋子熟人,见着他直起哄。唐耀手指点着牌桌,“怎么回事,今儿你的主场,跟做客似的,一点都不上心。”
另一发小:“魏生心思哪能在这。”
这帮人跟他关系紧密,瞒不住,也没想瞒,都知道魏驭城有了个放不下的心头爱。唐耀揶揄:“可别往寿星心尖捅刀了。”
“生日都不来,魏生可见没戏。”
一唱一和,把魏驭城的戏都唱尽了。
魏驭城冷呵,“我信了你们的邪,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牌桌上有人让座,他手压了压对方肩膀,示意不用。魏驭城走去沙发,像一滩没骨头的泥坐没坐相。他头枕着沙发扶手,换了个边,正对着投屏。点了歌都没人唱,原音穿透耳膜,魏驭城躺着抽烟,一根接一根。
这帮没良心的又开始有话要说,“别人借酒消愁,魏魏不走寻常路。”
“抽烟什么意思知道么?”
“祈福姻缘吧。”
魏驭城自己都听笑了。
又能有什么办法,抓着了把柄,总是矮一截儿的。
唐耀问了句:“小衍呢?”
“来的时候还见着他了啊。”
话落音,包间门应声推开——
“帅哥警告啊,对寿星放尊重点。”钟衍虎虎生威,特别护短:“真当没人给我舅撑腰呢?”
门没全开,他把门缝堵得严严实实。又逆着光,所以看不真切。
“小衍来晚了啊,干嘛去了?”
“还能干吗?”钟衍笑眯眯地把门全推开,身后的人露出隐隐轮廓。
撑腰的人来了呗。
林疏月拎着一只精致小巧的礼盒,踏进来后,大大方方地将它递给魏驭城,轻声说:“来晚了,生日快乐。”
安静两秒,个个起哄。
钟衍第一个不乐意,往林疏月面前一挡,“去去去,这我林老师。”
起哄声更没边了,“是是是,你林老师。”
然后一声连一声的,“林老师好,林老师坐。”
林疏月的手忽被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