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秒放松,手已经被魏驭城一把掐住,粗鲁潦草地用领带绑紧,再用力一拉,打了个彻彻底底的死结。
魏驭城单脚支撑地面,左腿屈起,压着她乱动的双脚,然后挺直背脊,单手按开皮带扣,胳膊往上一扬,“斯拉——”一声脆响,皮带就从腰间抽了出来。
领带绑手,皮带捆腿。
魏驭城甚至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他的胸口急剧起伏,心里就他妈一个想法,不能让她走!
林疏月哭红了眼睛,像一条濒死的鱼落难河滩,力气流失,终于一动不动,只眼泪无声倾泻。
安静了。
两人的呼吸未平,压抑的急喘声提醒着刚才的荒唐。
魏驭城一手的血,手掌心全是水晶碎茬扎在肉里一半。衣服乱了,衣扣被林疏月扯落两颗,露出精壮的胸腹。他甚至不看林疏月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门“嘭”的一声巨响。
彻底静下来。
喧嚣后劲在空气里肆意漂浮,然后沉沉下坠。林疏月被绑在床上不得动弹,一颗心刺成了筛子,哪里都漏气。她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嘴角,是苦的。
魏驭城坐在客厅,手肘撑着膝盖,被她踢过的地方一动就疼。手垂着,血滴滴答答往下掉,浅驼色地毯晕染一片刺目的红。
魏驭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烟嗓低哑,“你过来一趟。”
钟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敢耽误,半小时的车程20分钟就赶到了。他按了好久的门铃,门才开。一见魏驭城,钟衍彻底愣住,“舅,你,你怎么了?”
魏驭城抬眼看他身后。
钟衍忙说:“听你的话,我没告诉林余星,就我一个人来的。”他不敢太大声,直觉是出了事,小心翼翼地往里瞄一眼,忐忑问:“林老师呢?”
魏驭城的眸色一下黯淡。
钟衍如被勒紧喉咙,顿时不敢吱声了。
几秒后,魏驭城让出路,开门时,门把上全是手心的血。钟衍一时懵了,想了想,还是先去找林疏月。
身后,魏驭城语气颓然:“她回不了林余星那,给她找个酒店,照顾好她。”
钟衍拧开主卧门,彻底怔住。
林疏月手和脚被捆得死死的,侧躺在床上。
这画面太冲击了,钟衍赶忙去解领带,“我操!我舅这么霸道的啊!”
林疏月目光麻木,倒也不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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