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让心理老师说,你他妈是不是个小变态!”
林疏月皱眉,“您先不要过于激动,这样会加重孩子的心理负担,我们先听听他的想法,好不好?”
母亲情绪一下拔高:“还要听他什么想法?他都看那种不正常的东西,难不成还有理了?你是不是医生啊,我们是找来治他病的,不是来开导他的。走走走,没水平!”
当爸的暴躁道:“我早说送他去特训学校纠正,你非得听你二姨的建议来这,以后少跟那帮八婆接触!”
两口子拌了半天嘴,气势汹汹都较劲。最后那父亲狠狠拽了把儿子,“养条狗都比你省心,还不走!”
一家人又骂骂咧咧地离开。
二楼的林余星探出脑袋,眼睛乌溜溜的,小声说:“姐,那个学校我在新闻上看到过,经常体罚学生的。”
林疏月也知道,很多私人特训营打着纠正不良习惯的幌子,当那些所谓的问题少年进来后,各种严苛对待。打都要把你打“正常”了。
林疏月见过太多这样的父母,以暴制暴,觉得沟通就是个屁。
她仰着头,对林余星笑了笑,“你玩儿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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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林疏月过去了趟江景公寓。
魏驭城下午给她发了条短信,说头疼。
开着会的正经场合,听报告听腻了,如今也有一个可以倾诉,可以撒娇的爱人。铜墙铁壁做的心房,被林疏月生生凿出一条缝隙,洒出去的是真心,照进来的是温柔。
魏驭城很喜欢。
林疏月跟他说,晚上要是没应酬,回公寓,她做饭。
魏驭城立刻回了句:没应酬。
林疏月去了趟超市,她厨艺一般,没挑复杂的食材。等电梯的时候,手机响,又是归属南祈市,在三亚没接到的那个号码。
林疏月这次接得快,愣了愣,“申筱秋?”
“林老师。”
“你拿谁的号码打的?”林疏月很意外,也很高兴,“最近过得怎么样?还跟得上课吗?诶,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申筱秋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慢慢说:“林老师,我借别人的电话打给你的。就,我想跟你说件事。”她的语气缓慢,迟疑,打了个停顿。
电梯液晶屏显示楼层,林疏月很耐心,“嗯,没关系,慢慢说,老师等你。”
申筱秋:“老师,我上周,听到王伯给魏叔打电话了。”
“叮——”电梯门划开,林疏月站在原地,却没再动。
“王伯找到了我哥,他问怎么处理,魏叔说什么我听不见。然后王伯讲,知道了,我会告诉林老师,就说他死掉了。”申筱秋的话一字一字像小钻头,清晰有力地往林疏月耳朵里扎,“后来我偷偷跟着王伯,见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开门的时候,我瞧真切了,后座坐着人,就是我堂哥申远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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