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上坐着的都是成年男性,能和陈刚称兄道弟,指望什么好秉性?林疏月长得出挑,今天又穿了件短款小西装,腰间一根细细皮带,把腰线勾勒出两条弧,往下是长腿翘臀,着实吸睛。
一个胖子阴阳怪气地笑,“哟,美女老师啊,正好和学生一起了。”
林疏月气愤不已,狠狠瞪他一眼,冷声问:“叔叔,您没五十也有四十五了吧?孩子是不是也上初中了?你要这么喜欢跟孩子吃饭,怎么不把自己家的带来。”
“你!”胖子脸色讪讪,被怼得颜面扫地。
林疏月不搭理,转过头,神色严肃:“申筱秋,你到底在干吗?”
申筱秋吸了吸鼻子,仍不吭声。
“我问你。是不是有人强迫你来的?陪这群人吃饭,喝酒!”林疏月质问,“这都是能当你爸的人了,没人逼你,我不信。”
陈刚敲了敲桌面,冷哼道:“林老师,说话是要负责的。”
“负什么责?我说错了吗?你们心里清楚!”林疏月毫无怯懦,目光转向陈刚,眼底像驻扎了坚硬磐石。
陈刚操了一声,把酒杯子猛地往地上一砸,碎裂声刺耳,凶狠地指着林疏月:“你今天最好有证据讲这话!不然我非要讨个说法!”
两人恩怨已久,陈刚能做出性骚扰这龌龊事,就甭指望他有多高尚的品格。那次让他丢了面,下不了台。退一万步讲,魏驭城是站得住理,再者实力斐然,和他压根不在一个级别。所以陈刚也不敢明面上得罪。但林疏月不一样,落在他手上,早想收拾了!
这杯子砸地,是吓唬,也是撂态度。但林疏月眼皮都不眨,目光清亮执着,一动不动地盯着陈刚。
这场面已经骑虎难下。
林疏月难熄愤怒,扭头问申筱秋:“你跟老师说实话,是不是有人逼你来的。”
申筱秋犹豫,忐忑,恐惧,不知所措,很多种情绪在她脸上穿梭交织。
押她过来的那个胖子冷不丁地开口:“你说就是了!”
申筱秋肩膀抖了抖,声若细蚊,“没有。”
像一根冰柱从头顶心直钻脚底板,林疏月心寒至极。她忍不住扶住申筱秋的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刚底气高涨,气焰飙升,冷笑道:“林老师,你别逼孩子啊。”
林疏月转过头,一脸不甘心。
“我不跟女人计较。”陈刚装大度,悠哉地在桌前走来走去,“这么多人听到了,你总得给我个交代不是?这样吧,你向我敬三杯酒。这事就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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