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不顾佳人,留下叶可佳一脸错愣,唇齿泛白。而他一出办公室,便脱去外套,单手揉成一团,扔去李斯文手中。
魏驭城不是没有风度的男人,待女性,他都有一把明明白白的标尺。什么身份,对应什么态度。是亲昵女伴,那自然柔情厚待。是女宾,也能风流蕴藉。至于叶可佳,别人不知道,李斯文很清楚,是不属于这两者的任何之一。
拖到下午,李斯文才重新进去他办公室,每月20日是一些机构出资产分析表的日子,基金债券期货,魏驭城的私人理财数量庞大。
魏驭城粗略阅览,他对数字相当敏锐,最后视线停顿在压在最下面的一份账单上。
扫了几行,他皱眉,“这么多?”
李斯文没敢吱声。
钟衍上月的消费真的相当可观,对应每一笔,买包占大多数。魏驭城实在费解,一男的怎么比女的还讲究。如果“包”治百病,臭小子身上的臭毛病也没见着少几个。
魏驭城把这份账单往桌前一甩,任其寒酸酸得飘落至李斯文脚边,语气不容商榷——
“下个月,他的零用钱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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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疏月带着林余星去了明珠苑。
这事纯属意外。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钟衍给她打了通电话,林疏月接听,他也不说话,莫名其妙地挂断。过了几分钟,又打来,还是不说话,再挂断。
林疏月担心他出事,电话回过去。
这兔崽子第一遍还不接,她腿已经迈出半条了,终于接了。一副要死不活的语气,“我新买了乐高,林老师,你带你弟过来玩呗。”
林疏月听出古怪:“出什么事了?”
“没事,再见。”
说挂就挂,一反常态。
林疏月不放心,她存了钟衍家阿姨的电话,打给阿姨一问,才知道他感冒发烧,蔫在床上一整天了。阿姨如抓救命稻草,几近央求:“林老师,能麻烦你来看看小少爷吗?”
想了很久,林疏月一方面担心钟衍的心理状况又出问题,一方面,林余星和他四舍五入也算年龄相仿,都是没什么朋友的人。回回见面,都是轻松愉悦的氛围。也很难得的,在两人脸上看到暌违的少年生机。
“你还挺脆弱啊,三天两头发烧,都快不如我了。”林余星冒出头,眨了眨眼。
床上的钟衍瞪大眼睛,“靠,你们怎么来了?”
林疏月的手背在身后,作势转身,“不欢迎就走了啊。”
“别别别。”钟衍翻身坐起,抓了两把头发乱如鸡窝,“走什么啊,特意过来不就是为了欣赏我的帅气吗,来,好好欣赏,欣赏得久一点,不收你钱。”
他声音有点嘶哑,感冒不轻,说话的时候用手捂着嘴,朝林余星挥了挥爪子,“你你你走远点,别传染了,去外头拼乐高,都给你买的最新款。”
林疏月侧头,“去吧。”
林余星这才乖乖动作,“小衍哥,祝你早日康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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