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小名叫毛哥,游手好闲的一混混。仗着上头的大哥,也是一贯的嚣张惹事,钟衍和他相当不对付。
没把冷脸当事,毛哥笑眯眯地看向林余星,“今天带跟班了?来来来,酒我请。”
钟衍爆了脾气,酒杯往下一扣,“跟你丫的班!爷我今天不想看到你,能不能识趣边儿去!”
林余星被钟衍这反应也连带着一块紧张,怕他冲上去干架。
毛哥不怒,反倒笑嘻嘻的,“办完事立马滚。”
钟衍冷呵,“你有屁的事!”
毛哥扬了扬脖子,笑意收了点,声音也凌厉起来,“现在这片归我管。”
钟衍眯缝了眼睛,语气不寒而栗,“你什么意思?”
“没特别意思,”对方尖嘴猴腮,刻薄且仗势,“把衣服脱下来,例行检查的意思。”
……
这边,林疏月从医生那回来,发现林余星没回家。电话过去,钟衍和弟弟都没接。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
她估算了一下时间,三人分开已两个小时。
林疏月没犹豫,电话直接打给了李斯文。
钟衍那辆跑车上有GPS,一查就查出了位置。李斯文做人做事滴水不漏,掂量轻重,当即汇报给了魏驭城。
林疏月离得近,先赶到酒吧,地大,灯影迷幻,完全找不着方向。无头绪地转了十几分钟,也不知到了哪个旮旯角落。右边是一扇半掩的门,林疏月不做他想,刚要推开——
“呵,钟衍这回完蛋了。”
林疏月动作一顿。
“他家里有钱,拽得跟什么似的,上回把毛哥打进了医院,毛哥恨不得让他死。”
“钟衍进来的时候,东西就放他外套里了。这回报个警,你说他死不死。”说话的人贼眉鼠眼,朝同伙做了个吸烟的动作。
林疏月蹙眉,反应过来后,凉意浇头灌下。
她拔足往外跑,逮着服务员问,终于赶到包厢,里头已经乱成一锅粥。
近十人围住钟衍和林余星。
钟衍头发乱遭,脸上挂了彩,一脸不服输的野劲儿。他把林余星拦在身后,是一个维护的姿势。但寡不敌众,显然是落了下风。
“这他妈不是我的!”钟衍暴怒,指着姓毛的道:“你陷害我。”
毛哥阴狠,“你有证据再哔哔。”
钟衍的外套丢在地面,外套上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状东西。
毛哥假模假样,“我再混蛋,那也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小衍哥玩得开啊,这玩意儿都敢明目张胆地带进来。”
“放你妈的狗屁!”钟衍暴怒。
毛哥眼色阴沉,“东西从你衣服里搜出来的,按规矩,报警。”
钟衍脑仁儿嗡嗡响,一滴汗顺着额头下淌。他再叛逆不羁,也绝不会碰这种下三滥的害人之物。钟衍脑子转得快,想起进酒吧时,那个攀着自己肩膀套近乎的熟人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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