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士行见母亲不相信自己,又气又恼,他被打的浑身没有不痛的地方,又浑身没有力气,最后为了发泄只能把枕头扔了出去。
朱夫人忙安抚儿子,“你这孩子,我又没说别的,你怎么就动这么大的火。”
“母亲不是不相信我吗?管我怎么样?我现在死了也不用你们找劳心了。”
朱夫人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字,想伸手打儿子又舍不得,红着眼睛道,“你这孩子,是诚心用刀在我的心上挖肉,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寻安乐侯,今天这事不给咱们一个说法,没完。”
朱夫人也有气,两家也算是姻亲,偏整日 里出事。
前阵子儿子因为安乐侯的事刚被丈夫打了板子,这才多少日子,人就又被打成了这样。
朱夫人越想越气,安抚好儿子走出帐子之后,叫身边的人,“去把三夫人叫过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苏月也听说朱士行被打的事,刚穿戴好过来要去看人,结果大房就来人了,苏月不知何事,还是急忙的过去了。
朱夫人的帐子里,抬眼看到苏月进来,便沉声道,“三弟妹坐吧。”
“大嫂,可是士行那里不妥?要不要叫义净过来看看?”义净大师的医术谁人不知。
朱夫人一肚子的火气听到这话后,也消了一半,不过有些话还是该说得说,“三弟妹,不是我多嘴,你娘家的侄女确实该管管了。”
“喜妹?”苏月了一下,惊讶道,“士行出事不会与她有关吧?”
国公府的小公爷帮着喜妹出头后,京城里都传遍了,苏月也重新掂量起两人之间的事。
按理说国公府的婚事确实不错,喜妹要真嫁给小公爷,那还是他们高攀呢。
“是你那个侄女打的人。”朱夫人咬牙道,“一个女子不守规矩礼数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如此心狠手辣?你看看士行被打的,都认不出人来了。这次和皇上出来狩猎,她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这也太张狂了。”
“苏三爷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之人,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咱们两家还是姻亲呢,他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你这个嫁进丞相府姑姑的感受和处境啊?”
面对朱夫人一句句的质问,苏月的头都快掉地上了。
一直等朱夫人发泄完了,苏月才有机会说话,“大嫂,这事你放心,我一定带喜妹过来认错,我现在就去。”
侄女就这样打人,确实也没有想过她这个当姑姑的处境。
等从大帐子里出来,苏月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她气冲冲的往苏府大帐那边去。
苏喜妹还真没有睡,苏盼儿回来时她正在看画本子,苏盼儿又是吃东西又是洗漱,嘈杂声很多,苏喜妹怕睡下后被吵醒心烦,干脆等她忙完了一起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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