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口,自己就有点后悔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收也收不回来了。
果然,纪小小脸色大变,白着脸道,“对,是我犯贱,我自己送上门的,对不起您霍大少了,污染了您的眼了,可以了吧!你已经报复过了,东西也给我扣下了,还想怎么样?我们是小门小户,招惹不起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眼泪啪嗒啪嗒掉的很凶,很快就染的床单湿了一大片,他心疼不已,想伸出手去替她擦眼泪,她却转过头去不看他。
有些奇怪心中那莫名的酸涩是什么,他分不清,只知道以前对其他的女人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美瑶刚送走钱东城,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听着屋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最后都吵了起来,连忙推门进来,结果就看到这尴尬的场面。
她愣了一下,赶紧走过来道,“哟,这是怎么了!说话说的好好的,还唱起戏来了?快快快,今年可不流行哭戏,你这哭花了床单,待会儿找护士换新的,一折腾你还得痛!”
“痛就痛,痛死我算了!”她气头上。
看这情形,美瑶只得冲霍天祈摆了摆手,“我看你还是下次再来吧,现在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毕竟刚受了伤!”
“谁让他来,他以后都不许来,我不想看见这个人!”纪小小梗着脖子嘶吼着。
霍天祈这次倒没反驳,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看着她趴在那里一个劲的哭,叹了口气道,“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他刚走出门口没多远,美瑶追了上来,“霍先生……”
回过头来,美瑶气喘吁吁的将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心里,“这个是小小的电话号码,万一有要紧事找她,也不会那么着急是不?”
“谢谢!”他硬巴巴的说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美瑶看着他的背影长叹口气,这两个人,霍天祈是典型的外刚内柔型,而小小看上去柔弱,性子也硬的很,俩人在一起,有苦头吃了!
摇摇头,转身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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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祈出了医院坐到驾驶座上,掏出手机先把纸条上的号码存了,然后顺手给钱东城打了个电话,“东城……”
“天祈?看完嫂子了?”他半开玩笑的说。
“别一口一个嫂子的,还没定呢!”他皱起眉头,虽然不是很介意这个称呼,“你现在在哪?”
“跟翔子打牌,干嘛?”他刚在酒吧坐稳,屁股还没坐热乎呢。
他口气不善的说,“打什么牌!回所里好好审下那个小混混,好好判丫个几年!”
钱东城一头黑线,“天祈哎,我好不容易才借着这事儿溜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压根不想考警察,我爸非要让我去,今天溜出来了,你还让我回去自投罗网,算了吧!”
“你去不去?”他也不废话,威胁的口气问道。
“天祈,那厮也不是什么小混混,你想啊,住在豪威大厦里的,多少有点儿小钱,我叫人查过了,本来是在s市的小老板,年初跑到咱们这开个小公司,想要做大,有点黑道底子,不过也是瞎混混级别的!”钱东城一口气说出一大串,以表示他并没有在偷懒,顺便各种无赖推脱不想去。
“成!你不去是不是?”唇角一抿,他淡淡道,“那我这就给钱叔打个电话,告诉他某人正在翘班打牌,顺便给周叔也打个电话,谈一谈有人假公济私借着探生意的名义行吃喝玩乐之实!”
果然,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两声哀嚎,翔子迫不及待的叫道,“喂,天祈,这关我什么事啊!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东城,你快点回去,哥这儿庙小,留不得你啊!”
钱东城无奈道,“天祈,你这也太毒了!得得得,我这就回去还不行吗?你先去所里等我,我马上就到!”
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丢牌的声音,霍天祈挂了电话,开着车往派出所方向去了。
一路没有堵车,到的很快,不过钱东城居然已经到了,看来离派出所并不是很远,他还拉着翔子,两个人垂头丧气像斗败了的公鸡。
“打起精神来,这大中午的,搞得像一宿没睡一样!”然后看了眼钱东城,“东城,你警服呢?”
“脱了锁柜子里,没穿。”他挠了挠头皮,“走走走,去看看那混账,特么的害得老子牌都没得玩,得好好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