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本还想留你几日狗命,待我大事所成后再料理你,没想到你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简呈翌再抬手,剑指向卫戍。
他有恃无恐。
京郊大营有人盯着,没人领兵出来,就算其中有诈,可卫戍单枪匹马又有何惧?思及此简呈翌冷笑起来,心头畅快。若不是卫戍去查漭山的事,哪有后来这么多事?而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依然还是那个最有望继位的皇长子,身份尊贵。
越想越很,简呈翌疾行几步往卫戍走去,他的手下会意,即刻也分出一股将卫戍团团围住。简呈翌说了那么多,卫戍正掏着耳朵,任由被围住,看似放弃抵抗。简呈翌越走越兴奋,脚步越来越快,即将走到卫戍跟前时,卫戍懒洋洋慢条斯理一甩手,简呈翌惊呼一声趔趄着险些倒地,长剑脱手,急忙攥住右手手腕,便从指缝里簇簇冒血,细微的暗器,简呈翌浑身颤抖气不可遏:
“杀了他杀了他!啊啊啊啊杀了他!”
手下听令,听过卫戍本事,方才也瞧了,谨慎拔剑,几人朝卫戍去,卫戍百无聊赖仰脖子:
“嗐,你家的事,你要再不出来,丢脸我可不管啦。”
几人顿时停下脚步,戒备的四下张望,就此时忽然雷霆之势四面八方无数兵卫越墙而入,顷刻将简呈翌一行围拢,局势瞬息改变。
太子看见殿门外,卫戍身后,慢慢走进来一个人。
玄色蟒袍,金质玉相,雍容冷淬。
摄政王!
摄政王走到卫戍身边时停下脚步,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庭院种种,微微蹙眉,有些失望。卫戍好心安慰:
“就知道他不行才废的。”
摄政王脸色舒缓,甚至微微点了点头。
简呈翌匪夷所思的脸上,急速变色,这时候再没有不明白的,打从摄政王遇袭后,一切都是演戏,就为了把发配途中失踪了的他引出来,甚至要把他暗中豢养的兵给引出来。
“你,你……”
简呈翌难以成言,不知是伤痛还是害怕,簇簇发抖,卫戍嗤笑:
“就这鸡胆子,也敢逼宫篡位?”
摄政王斜睨他一眼,卫戍假装没看见,摄政王又吩咐:
“太子,你该同他说说你的经历,也好叫他死的明白。”
简呈翌咚的跪地,太子诧异了一下,又明白过来。
“皇叔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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