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摆手:
“换成是谁,我都会帮。”
梅青没了话,场面一时安静的尴尬,春寒局促道:
“就这样吧,我,我不缠着你。”
甩手走了,扭头又回来,抽了帕子把他的手给裹起来,裹完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梅青看着春寒渐渐消失的背影,神情虽柔和,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冷漠。他三岁父母双亡,狗一样被欺辱的养大,十四岁就被卫如意□□,十年的折磨,对于女人,他只有厌恶痛恨,和畏惧。
春寒出去的时候姜瓷就留意了,夫妻眼神交汇,却没说什么。
卫戍理性,知道此事不能行。姜瓷却感性,总存着幻想,万一梅青被春寒打动,成就一桩美事,也能抚慰梅青过往伤痛。
但他们不知道,春寒这一去,遇见过胜娘。
春寒一路回去有些郁郁,夫妻两个晚上躺在床上,闲来无事聊起这些,卫戍不想泼姜瓷冷水,只说走一步瞧一步吧。姜瓷也明白春寒这路不好走。
说着说着,又说起北徵使团快要进京,这回西泠南玥也凑热闹,竟然也送了贵女进京。想来是要一起探探,往后和大炎是和是战。
姜瓷不懂政事,但也知道坊间做生意,两家联手,也是要结个儿女亲家才更牢靠些。
说着没了声响,回头见姜瓷睡着了,卫戍失笑,天儿热,姜瓷睡着也见了汗,卫戍翻身起来,一路窜出去,一刻来钟回来,背着个滴水的大盒子,在屋里置了大盆,把冰搁进去。
姜瓷睡的舒坦,一觉天明,谁知这一夜里外头却不安稳。
三皇子每况愈下,六皇子起先还算安生,后来却乘胜追击连番打压,三皇子前后夹击恼怒异常,这夜里派了刺客,一队刺杀怀王,一队刺杀六皇子。
怀王那头不必说,怀王府虽瞧着松泛,怀王也是二十年不理政事的人,但三皇子的人一入怀王府便如泥牛入海。倒是六皇子府闹的风生水起,六皇子还受了伤,半夜就敲开宫门,惊动了整个后宫,皇后与宸妃半夜就派了太医去。
三皇子豢养的是死士,六皇子府上除了打死几个刺客并没什么进展,倒是天还没亮,早朝之前,怀王押着几个刺客进了宫。
没去上清殿,径直去了圣清殿。
完好无损的几个刺客,惊惴不安,还有画了押的证词。
三皇子的罪名证据确凿,太上皇咬牙,令人去三皇子府把人绑了来,当下便投进天牢了。
继而怀王府便接连放出罪证,漭山的事,并非三皇子罪己书所说的被蒙蔽,而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他一手策划,漭山劫掠的所有钱财,也都尽数送到了三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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