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气急败坏:
“母妃!我要是不能坐那位置,老六会叫我活着?会饶过您?这么多年您和皇后宸妃在后宫僵持,我和老六争的头破血流,哪个赢了,那一个都别想活!”
贵妃哽住,儿子说的话也对。如今骑虎难下,贵妃多年要强,如今真是撑不下去,头一回当着儿子的面红了眼。
“母妃,皇祖父如今也必想叫他死却不好出手,我替他做。如今事情总还没大白天下,卫戍就是死了也没人疑心到我头上,便是我将来做不到那位置,只要保住名声,总也能把老六也拉下来,往后不拘扶持哪个登上皇位,我也都是最尊贵的亲王!这才是咱们的退路!”
贵妃心里也升腾出希望,谁知当天夜里,三皇子还没做好安排,漭山之事跟三皇子有瓜葛的消息,就生了翅膀似的,在暗地里传开了。
三皇子的心腹气急败坏的深夜敲开三皇子府的大门,三皇子闻听消息,顿时泄了气。
有时候谣言扣在头上还有说不清的时候,何况如今证据确凿的真事儿。三皇子忽然觉着,自己真是大势已去了。
得到着消息最高兴的莫过六皇子,他被太上皇冷了好些日子了,也在廖永清对付他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对廖永清竟不仅仅是利用,既然已经热闹了太上皇,索性继续下去把廖永清娶来,廖太傅门生遍布满朝,这决计是一大助力。如今三皇子出事,自然非他莫属,总不好去挑那些蠢的低贱的,或者是年幼的,谁也压不住。
在六皇子的推波助澜下,那点子风言风语传的有鼻子有眼且奇快无比,第二日早朝,几乎人人知晓了那些事,再看三皇子告病没来上朝,有人不安有人欢喜,还有人观望。
处理完朝堂正事后,今日朝上百官极有默契的谁也未曾提起立储的事,倒是圣上转头看一眼低眉垂眼的卫戍,手一摆,便有人出来宣旨了。
朝中人多少有些意外,前些日子听说卫戍回来了,大大小小都想走些门路,谁知卫府一概托词卫戍远征而归须得休养,全数回拒了,只当这人是得势便瞧不起旁人了,今日听了这旨意,明着褒奖封赏,实则……
封了个侯爵,却没提世袭的话。又封了个太仆寺少卿,四品官儿,这是从武将转成了皇室家仆啊。
殿上一派寂静,宣旨内官将明黄圣旨奉到卫戍跟前后,笑着道:
“卫大人,接旨吧。”
卫戍一如既往勾唇邪笑,伸手接过圣旨,那内官便恭手道:
“恭贺大人封爵,那黄雀令……”
众目睽睽,本也是为迫卫戍,谁知卫戍一点不快,从腰间拽下那枚铜令就给了那内官,倒叫准备了一肚子逼迫卫戍话的内官哽了一下子,才疑惑的拿着令牌回去了。
待要宣退朝,忽然有人出列道:
“卫大人剿匪归来,这漭山事物还未曾回禀。”
是六皇子一派的人,朝中静谧,圣上烦躁。
他实在不是个喜欢操心的人,兼之父皇辅佐,他这皇帝做的也还算舒心,但昨日父皇分明交代,今日却偏被人提起,若要压下去,怕也不妥,遂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