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查不出什么。当年荣太妃也是身居深宫,外头的事不可能插一手,何况她母族没有根基,宫女升妃的,还不如怀王妃母族势大呢。再者多年过去,哪里还能有什么……”
岑卿说着,忽然大悟:
“是了!所有人都觉着不会有什么,恐怕才最容易查出什么!”
“但宫里是太上皇的地界儿……”
姜瓷有所顾虑,岑卿摆手:
“嗨,夫人您不知道,公子的手伸的长着呢!太上皇可真不清楚公子的根底!”
他说的兴冲冲的,姜瓷眼瞳一黯,随即又恢复正常,什么都没多问。岑卿暗暗松了口气,好险好险,这种时候提了公子,倘或夫人疑心多问一句,有个一星半点回的不妥,都会出事!
幸而夫人的心思都被许夫人的事给牵住了!
这夜里,姜瓷主动□□兰点了安神香,后半夜总算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她便往园子里赏花去,果然没走片刻,才拉了一株蔷薇嗅着,就偶遇了洒扫的春芽和阿尧。
“夫人!”
春芽眼神一亮,紧跑几步上前。
姜瓷回头看去,春芽胖了些,也白了些,她笑道:
“许久不见了,在卫府过的可好?”
“好,好!别提多好了!”
春芽高兴的很,一手攥着扫把,一手还死死拉着阿尧,阿尧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子,姜瓷看过去,有些担忧:
“不巧的很,黄雀的军医出门了,等他回来,叫他看看阿尧,好端端的一个人。”
春芽看着阿尧,也叹了一声:
“是呢,也是苦命人。漭山上的女人,都苦!”
“你呢?既然从山上下来了,就没想过去找家人?”
春芽愣了一下,摇头苦笑:
“别说找不到了,就是能找见,一个姑娘家在漭山山贼窝里那么多年,谁家还敢要?倒是夫人,这些日子我总算听说,咱们府上的公子就是去漭山剿匪的将军呢!要是能拿下漭山,那真是大快人心!替咱们报了仇了!”
姜瓷眼神还没离开阿尧,笑意更浓:
“是呢,前些日子倒是接了捷报,已然打到山上了,贼匪尽数俘虏。往后不会再有漭山山贼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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