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可是……”
忽然眼神瑟缩,又退了回去。
姜瓷略一思索,又收回了手:
“倘或不费事,你倒是可以说说,是有什么把柄呢,还是有什么人在别人手里捏着。”
胡姑姑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咬牙切齿:
“胡君死便死了,死不足惜!他确实在宫里调戏了姑娘,但不是小公主,而是皇后跟前的大宫女。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的,要跟随谁,想勾搭了那大宫女打探皇后宫里的事。那大宫女告诉了皇后,此事是圣上出头,判了流放。”
胡姑姑呜咽了几声:
“可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却不知所踪了!有人和我说,叫我假冒范雪宁,待在罪民署,有朝一日有人来找我,便是我和女儿团聚之日……”
“倘或没人找你呢?”
胡姑姑不住摇头: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我娘家姓范,那范雪宁同我也是本乡,可我不认得她。那人将范雪宁的事同我说了个仔细,我隐约猜到该和那位许夫人的事相关。可卫夫人,我们是小门小户,神仙打架,咱们能有多大本事参合?我,我这几年,是得过女儿消息的,听说她现在极好,我便是吃苦受罪,也什么都值了。但你若是不上当,我女儿还能不能安生活着,谁也说不准啊!”
姜瓷看一眼门外的岑卿,岑卿正转头和身后的人交代什么。
“倒是慈母。”
“卫夫人,除了这些,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人告诉我的话,我头前都已告诉您了。”
胡姑姑呜呜咽咽的哭,姜瓷不置可否的看着她,末了,忽然笑了笑,起身走了。
一切都在验证她的猜测,她转了个大圈,怕是连怀王都被蒙骗了。
吕莺艳母族势微,是靠着出了个怀王妃才勉强撑起的门脸,吕莺艳要真是个本事大的,做这些事就断不会还不干不净,叫人疑心。
岑卿曾同她说过,当初种种疑点俱指向怀王妃,牵住了所有人力物力去查,然而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当真有趣。
怀王二十年不纳妾,怀王府只怀王妃一个女主子,外间传闻怀王独宠怀王妃,便是二十年没有子嗣,也没收房任何一个女人。
是怀王生不了?还是怀王妃生不了?更甚至是,他们压根就没做那能生孩子的事?
姜瓷一行走一行便笑了。
恨哪来的?
如果她猜想的是真,怀王若对怀王妃没男女之情,那么这么多年,保着她怀王妃的地位,保着吕家因怀王府而兴起的权势,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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