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可能。
或许一切都是真的,所以不必费心再查。或许果有蹊跷,但却有人不想此事真相浮出水面。
卫戍是信任陶嬷嬷的, 但这信任到底有几分?
该等卫戍回来,同他再说说此事。毕竟许夫人作为对于卫戍的影响那样深厚。
外间极快平息,卫戎道声夫人安心便潜入暗处,姜瓷怀着心事也渐渐入睡。倒是第二天一早, 还没起身, 就听吴嬷嬷在外轻声说话:
“夫人可醒了?”
“嗯, 醒了。”
“外头来了个姑子, 点名要见公子,高管事说那是许夫人陪嫁, 如今在宁寿庵侍奉许夫人灵位的, 夫人……”
姜瓷一个激灵全醒了。
“哦,请进偏厅吧。□□寒来服侍我洗漱。”
姜瓷虽稳,心却急切, 待收拾停当进去偏厅,就见一个瘦削的代发修行的姑子,一身灰衣俭朴,听见人来回头来看,略有苍老的模样,吊起的眼角凭白几分刻薄相。
“你是谁?”
姜瓷还没应声,她又冷笑道:
“哦,莫不是卫戍娶的那个贱民娘子吧?瞧着样子是个以色示人的。”
姜瓷脸色一沉,眼神示意,高叔此刻也在偏厅外候着,皱眉点头。
“不知这位该如何称呼?”
姜瓷缓步登上主位,才问一句,那姑子啐道:
“少拿腔作调!我家姑娘生了卫戍,如今葬在荒郊野岭,排位供奉在宁寿庵,他做儿子的二十年没给亲娘上一柱香,算是什么东西?庵里断米粮了,快拿钱来!”
高叔在外忙从怀里摸出个钱袋,姜瓷却以眼神止住。
“要钱?”
“怎么?不给?往常每月还给二十两,怎么如今娶了亲,二十两也不给亲娘了?”
姜瓷抿着嘴,似笑非笑,那姑子的气势在姜瓷淡然注视下竟有些无所遁形的恼怒。
“你看什么?你嫁进这家门!也该去给我家姑娘上香跪拜!何曾去过?也同那卫戍一般无二的无良刻薄!我家姑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卫北靖那狗贼是个没人性的!连带生了个没人性的儿子!”
“稍待,我这便叫人去取银子。”
姜瓷看那姑子片刻,缓缓起身,那姑子觉着自己气势压人,得意的住了口,姜瓷便交代春寒看着那姑子,随后带着吴嬷嬷,叫上门外的高叔,回到卧房外的小花厅里。
“高叔,这姑子每月都来要银子么?”
“是呢,每月月底必要来的,头一日进城,要在卫将军府外叫骂半宿,翌日一早来咱们府上要了银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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