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低冷嗤一声,卫戍头也不回, 一拳打在他下巴,他闷哼,卫戍仍旧对姜瓷笑着。
“好。”
见姜瓷应了, 他才带人走,一行策马奔入皇宫,亮了令牌,卫戍便与那人一同进去, 这人倒似乎熟悉的很, 落后卫戍半步, 行走昂堂。
去漭山的事, 是太上皇和卫戍早说过的,漭山卫家军的奏疏已到御案, 顾允明无事便会在太上皇处凑趣儿陪伴, 这会儿正在殿后的小池子边陪着太上皇钓鱼。
“漭山那头已查出消息,牵线搭桥的,名叫谢澜。”
卫戍行礼后只说这一句, 顾允明嘴角抽搐一下,太上皇眼底精光一闪:
“谢澜?”
卫戍没答话,扫了顾允明一眼,顾允明顿时跪地:
“主上!臣下冤枉!当初那谢澜因与卫少将军有私怨,这才携裹了几个相好之人谋算卫少将军,险些害他性命,此事臣下当年便已申辩,臣下确实不知!如今他竟落草为寇,可见本就是个心思不正的!”
太上皇冷哼一声,卫戍没做声。
毕竟黄雀卫出身的人,如今却在漭山为寇,还刮缠了这许多,太上皇总觉面上无光,终归是顾允明带的不好。一道眼光,顾允明忙又叩头:
“当初臣说定要重罚以还卫少将军,是卫少将军说不必了,这才放了他,不然怎会有今日之乱?”
卫戍连眼角眉梢都没动弹一下,太上皇腻味,扫卫戍两眼,淡然道:
“病好了么?”
“好多了。”
卫戍垂眼,太上皇收了鱼竿:
“嗯,那明日便上早朝吧。”
“是。”
顾允明眼瞳狠狠一缩,恨恨看向卫戍。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以黄雀卫统领之职上过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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