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卫各地都有密探,消息往来,他们听命于太上皇,这是宫里传过来的。”
说着笑了笑:
“乱的很,皇家家事也糟乱,瞧瞧为了一个皇位,一个一个脸面不顾的。”
“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不过眼下的事,老头子属意给廖永清赐婚七皇子,可廖永清却镇日与六皇子厮混一处。那六皇子自诩聪明,觉着与帝师攀上干系,也算一个助益,殊不知因此早已触怒老头子。”
卫戍摇头,幸灾乐祸:
“他怕是再挣也没戏了。”
姜瓷楞了一下,因为卫戍受伤,却是许多事都一时搁置了。
“你既提起了,我便问问,先前那事,康虎是否也牵涉其中?”
她咬着筷子皱着眉头,因知晓她对康虎无心,卫戍把对康虎的厌烦也减了许多。
“说牵涉其中有些言重,但被人利用少不了。他也是苦出身,拼命奔前程,若有人肯指点,自然欣喜万分言听计从。如今想来已意识不妥,你瞧许多天不见个踪迹了。”
姜瓷松了口气,幸而没犯大错,卫戍瞧她这样不禁失笑:
“你也不必担心,便真是犯了错没了命,咱们把康婆婆接来养老便是了。”
姜瓷愕然,先前二人便因误会闹了那样一场,险些分崩,可自从圆房后,似乎心有灵犀,她想什么卫戍都能知道。
“你又知道了!”
嗔了一句白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吃过早饭,姜瓷收拾的功夫,卫戍拿起邸报又道:
“卫家军已到漭山,卫北靖作战谨慎,会先围不攻个几日,探探底细,待探清山势明白大举进犯不是好法子,便会小股上山分散游击,怎么也得打个三五日才会出问题。到时候飞鸽传书,两日入京,宫里消息往来,老头子再别扭个一两日,算着时候,旨意怕是很快就会下来,如此,约再有十日,我便要走了。”
姜瓷愣了一下:
“你还没好呢,怎么能去?”
“老头子算计的精着呢,自然知道我到时候便能行动了。”
姜瓷拧眉:
“我去寻程大哥,他是神医,他的话太上皇必要听的,你去不了!”
“姜瓷!”
卫戍一把拉住她,淡淡的笑里带有几分无奈。姜瓷在他眼光下凭白生出委屈:
“怎么能去?那样危险,你都还没好……”
“习武之人,免不了行军作战。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在漭山折了两回,但正因有那两回,如今我才是唯一一个可以拿下漭山的人。姜瓷,这八年,我就是为了这一回。”
“既然要去,那为什么还要惹怒太上皇,凭白伤这一回。”
眼泪倏忽而下,卫戍愣了一下:
“程子彦多嘴了,这事与封诰命没什么关系,老头子是主上,我自然要听他的话。但他不公,该我的,我自然要争。何况他惯来瞧我不顺眼,这回回来又因我不恭顺记恨在心,上回没打畅快,这回自然要寻个理由找补回来,指望着能把我教训学乖。哎,你快别哭了,哭的我心里乱的很。”
卫戍胡乱给她擦泪,掌心的茧子磨的她脸颊生疼泛红,卫戍忙又缩手,拿袖子往她脸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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