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
“康虎打的!”
姜瓷扬眉:
“他打得过你?”
卫戍顿时一口气哽住。
她从前向来信他,如今遇上康虎,百般不信。他咬牙赌气:
“那你问他。”
姜瓷沉默了片刻,把他的赌气归咎于敌视。
他可以不喜欢她,但谁人都不会喜欢一个觊觎自己东西的人,康虎偏巧总想带她走。她想了想,这么憋气的熬着难受,不如挑开算了,反正醉酒的时候也不知道说多少了。
“你真的要走么?”
她还没开口,卫戍却先开了口。人还站在外稍间的碳炉边上,两人隔着有些距离,姜瓷愣了愣:
“我还没想好。”
同样的话又重复一遍,卫戍眼瞳映着炭火:
“是没想好还回不回来吧?”
姜瓷看着手里那张纸,慢慢举了起来:
“这是休书吧。”
“不是!”
卫戍反应有点激烈,姜瓷点了点头:
“那就是和离书了。”
卫戍死咬着牙,痛恨她的聪明。姜瓷继续点头,把纸铺在桌上,另一手从小柜里翻出一盒朱砂,指头往里狠狠戳了一下,染了满指头的红就往纸上按下去,可这一下恶狠狠的却按在了桌子上。
“你真的按?”
卫戍大怒,三两下把那张抽走的纸撕的粉碎,怒不可遏的再次质问:
“你真的按?”
“不是你写的吗?”
姜瓷冷笑:
“卫戍,你胡闹什么?是你不肯让我走,也是你写的和离书,这会儿又怪我要按指头印,话都叫你说了,事也都叫你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卫戍一下又哽住,直着脖子憋的脸红脖子粗,好半晌怒吼一声:
“写了你也不能按!你就这么急着走?”
“我是急着走!急着给你腾地方好叫你安安生生踏踏实实想人家,你愿意为她死是你自己的事!我按了也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走,再也不必为你死活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