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卫戍和她说对不住。
卫戍也顾不得她那样抽回手的难过,又追着握住她手。
“好,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带你回去。”
姜瓷看着卫戍去到主位旁对太上皇行礼,太上皇不耐烦的摆手叫他滚,卫戍下来,拉着她手在人后走出大殿。外头风一吹,姜瓷一阵晕眩,酒意上头。她晃了晃,卫戍立刻将她揽在怀里,用大氅将她裹住,快步往外走。
吴嬷嬷跟着,好容易走出皇宫,吴嬷嬷去找自家马车,卫戍便揽着姜瓷等着。他伸手摸着她滚烫的脸颊,忧心忡忡:
“姜瓷?你怎样了?还晕不晕?想不想吐?”
又从荷包里摸出一粒碧绿的丸子塞进姜瓷嘴里,姜瓷吧嗒吧嗒嘴,薄荷的清凉冲上头,暂且清晰了一些。
“晕……”
卫戍把她细细揽在怀里,马车过来,小心将她安置进马车,他人还没进去,忽然被她从后一把拽进去,卫戍抄手抱起她翻了个身,她上他下,趴在他怀里。
这一翻姜瓷愈发头晕,扶着头笑出声来,
“今天有人骂我狐媚,是夸我好看么?”
姜瓷按着卫戍,认真的笑。
“嗯,是夸你漂亮。”
她漂亮的惊人,如同蜕变。姜瓷拍着他胸膛笑:
“是你的功劳啊卫戍!我从小黑瘦,她们都说我像山里的猴子又丑又怪!后来胖了,你也见了……我如今还长高了呢,又白又细!”
“你从小吃没好吃穿没好穿才会那样,你不丑,你从来都不丑。”
“你说谎!你那时候天天叫我胖丫丑丫……”
“好,好,我错了。”
卫戍哄她,把她头按在胸膛。本就喝醉了晕,再动来动去晕的更凶。姜瓷乖顺贴在他胸口,听里面砰砰有力的心跳,听着听着,指着问道:
“卫戍,你这里,是不是住了个人?”
“是啊,住了个人。”
姜瓷戳他的手指一下停住,咧嘴去笑:
“那人命真好呀!”
这话有些古怪,卫戍要问,她却又笑起来,戳着自己胸口:
“我这里也有个人啊,可惜他不稀罕……”
“谁说的,稀罕!”
卫戍把她又拉下来,宽大的手掌按在她脑后,不叫她再动来动去。姜瓷便伸手摸到他脸上,从下巴一直摸到眉眼。
“卫戍,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