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垚的表情突然就浅淡下来:“经人介绍的。”
“是谁?”
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了他片刻,又是那种意味不明的神色,似还带着丝丝怜悯。郁林肃背心的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到底知道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做什么如此婆妈!”
“在下会告诉世子的,只是不是现在,等你解决了紫云府的事,查到张家真正的仇人,报了仇,你想知道什么,在下都告诉你。”
郁林肃腾地站起来,冷哼一声:“等知道了真凶我还需要你来说。”说罢转身便走。
房垚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郁林肃匆匆去了锦衣卫,问路宏可有收到曹榭的求救信。路宏说没有,郁林肃便叫他用最快的联络方式去信问一问,路宏见他脸色阴沉,也不敢问如何知道曹榭有危险,忙亲自去了。
吩咐之后郁林肃回了侯府,听说曹氏病了,又去请安问候,这才回到韶华苑,一进屋里便在榻上坐下,一言不发。
张幺幺见他脸色不好有些疑惑,在他身边坐了,问道:“怎么了?”
沉默半晌,郁林肃还是问道:“幺幺,你与房、方泽安以前有过婚约吗?”
张幺幺神色冷淡:“我和他是仇人,哪里来的什么婚约?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方才就是去见他了?”
见她有些生气,郁林肃忙道:“媳妇儿你别生气,我不该和你说这个。”
“我问你方才可是见他了?”
“是……”
“他和你说了什么?”
郁林肃再不敢提婚约的事,也没告诉她房垚说的所谓已经查到张家灭门之仇的真凶的事:“他来提醒我,说老曹他们只怕有危险。”说罢忍不住抬手揉着隐隐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张幺幺或许不知道,他幼时的生活其实有些艰难,幸运的是他娘为他找来两个亦朋亦仆的兄弟,互相扶持着一路走到了今天,若曹榭当真出事,他定不会好受。
张幺幺张着嘴,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按她的想法,首先肯定是要怀疑房垚此举的用意的,她试着去分析他的想法,可十年过去,她对他剩下的只有恨,已经十分陌生,因而无法理智分析他的意图。
想了想,见他没什么精神的模样,道:“你要去救曹榭?”
郁林肃抬头,有些艰难道:“我的确想去,可如今府里也不甚太平,我不放心你。”说罢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