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偏偏就有人不信邪,邹氏嘀咕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私下勾连才来这里乱说一通的……”
“住嘴!”却是临安侯冷声呵斥,将个邹氏吓白了脸,她不明白不过是不服气说了两句,怎就叫向来不管内眷之事的侯爷出声呵斥了?
她那里知道临安侯是多少了解些玄清的背景的,只怕这蠢妇招惹得玄清不愉,这才喝止。
众人也都吓了一跳,玄清道长却不以为意,他转身看了邹氏两眼,微笑道:“这位夫人人中曲折,靠山塌陷,又犯口舌之忌,若不自省自悟,只怕当前的金山银山靠山,都会化作虚妄。”
说罢也不去看邹氏青白的脸色,朝临安侯颔首致意,又对郁林肃道:“施主,贫道告辞。”
临安侯忙起身留客:“道长何必如此着急,您来了可还一口茶都未吃呢。”
“无妨,贫道尚在修行之中,今日之事已毕,便不好再耽搁了。”说罢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去。
郁林肃忙道:“道长,我送您。”
到了外面,郁林肃四处看了眼,低声笑道:“此番多谢您了,不过让您说谎,还真是对不住,您放心,往后青云观的供奉我一定……”
玄清道长却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微微一笑:“施主说笑了,贫道乃修行之人,如何能犯口恶。”
郁林肃微愣:“您说的都是真的?”
“这是自然。”玄清道长颔首,见郁林肃有些惊讶的模样笑了:“难道施主以为您的夫人当真‘刑克六亲’?”
“不,只是她有些,有些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贫道看到的就是您夫人的面相,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道:“您夫人眉间发青,这是大祸将临之兆,近些日子您还需注意着些。”说罢向他行了一礼,便抬脚走了出去,徒留郁林肃一人惊疑不定。
郁林肃站了好半晌才回了大厅,郁林肃整理好心情,对临安侯道:“父亲,如今一切已经明了,柳氏与咱们家不仅没有妨碍,反而大有助益。儿子此前已给各房都送了信,于今日,便将这认亲礼办了吧。”
张幺幺转头看他,欲言又止,郁林肃朝她笑了笑,临安侯沉默片刻,道:“那便办了吧。”
认亲礼自然是浓重又肃穆的,郁家果然是枝繁叶茂,整整忙活了大半日才结束。张幺幺虽身体恢复了些,但一番流程下来,还是累得不行,方一结束,郁林肃就让她回了韶华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