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小子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不是已经把玄清道长给你请来了?至于诰命,也不是要不着……”
“当真?有什么办法?”郁林肃双眼一亮,忍不住趴到桌子上:“爷,若您当真把这事儿给我解决了,往后便是叫我给您搓脚洗裤衩儿我也愿意!”说得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了。
“哈哈哈……”那人笑得前仰后合,好一会儿才渐渐歇下,语气里笑意满满道:“你小子,以为给我搓脚洗裤衩儿的活就那么容易干得着?早被人抢得干干净净了。”
“是是,这活儿轮不到我,那……等您老了,给您老端屎端尿如何?”
他说的愈发混账,那人笑得快直不起腰来,连连摆手道:“你这泼皮赶紧住嘴吧,再说下去,我不得笑死在这里了。”
“哟,爷,您便是高兴了也不能乱说这个字儿呀!”突然后面的黑暗里又传来一个老者有些无奈的声音,郁林肃虽看不见人,却朝着那地方抱拳道:“您老恕罪,都是我混账。”老者呵呵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坐在郁林肃对面的人这时已经平息了情绪,道:“好了,说正事儿吧。既然一时没法将背后主使拉下来,那就把该办的都先办了吧。”
“您的意思是……”
“你一直记着抓主使,却忘了云州府的一干涉案官员,他们‘渎职失职’‘贪污受贿’等罪责不是证据齐全吗?那就先处理了他们,还有那胡幸,不是不愿张嘴么?云州的大小官员却是他派下去的吧?如此便免不了一个‘失察’之责,且他‘贪污受贿’也是真的吧?你便将他一并撸下来,声势搞得大一些,如此一来,背后主使便会放松警惕。再将查探一事由明转暗,然后再从其他地方入手去追查,到时应该比现在容易些吧。二则,这也是立了功的,到时候到圣上面前求个诰命有何不可?”
“嘿嘿,”郁林肃咧嘴笑得傻气:“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听您的准没错,要不然我也做不成世子进不了锦衣卫更娶不上媳妇儿,这回有了您的计策,我媳妇儿的诰命应该也是妥妥的了吧?”
“你就这一张嘴厉害,行了,到时我会帮你说两句。好了,该说的说了,赶紧滚吧,出来太久也不怕人怀疑。”
“是是,那小的告辞了,您回去的时候一路小心。”说着站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就跑了。
那人忍不住笑叹:“这才几年功夫,竟生生从一个满身戾气的小混子变成了个油嘴滑舌的大混子,这是怎么长的?成了亲也不见成熟些。”
黑暗中那老者道:“这不都是您惯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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