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入心,不代表别人。
曹氏忧心道:“林肃,虽说那丫头是心存报复这才散播对你媳妇儿不利的谣言,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你父亲的身体……只怕还是要重视起来方好啊。”
郁林肃不屑道:“您也说了是那丫头心存报复,她本就是蓄意诬蔑,这样子虚乌有的话如何能信。”
二老爷道:“林肃啊,二叔觉着这回你还真得听听大嫂的话,毕竟,就算咱无所谓那什么‘妨夫’‘不利亲人’的话,可‘妨父’……事关你父亲,他可是咱们侯府的主心骨啊,是万不能有一丝懈怠的。再说,你可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就更不能大意了。”
郁林肃看着这些人步步紧逼,不由眸光幽深,连呼吸都似有什么压制着一般,变得缓慢了,那眼里渐渐渗出冷来。
这时张幺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温声道:“夫君,二位长辈的话有些道理,所谓人言可畏,妾身嫁进门来,就如侯爷所说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自然要和和气气的,若始终因这些谣言在中间横亘着,只怕也难融洽。既然大家都忌惮这什么命相,倒不如请一位得道高人来给妾身看一看吧,如此,大家都能安心。”
曹氏眸光一闪,淡笑道:“儿媳妇倒是胸怀大局,既如此,我这里倒有个合适的人,正是普乐寺的主持宏正大师,德行高深,便是皇家的贵人们也是极敬服的。”
郁林肃笑道:“按说母亲一番好意不该拒绝,不过既然看得是面相命理,还是请道家的师长才好。这件事便不用各位操心了,到时我会将青云观的玄清居士请来,有居士出山,想必也能叫各位放心了。”
若说宏正大师是俗世大能,那玄清居士便是世外高人了,他极少露面,也甚少有人能请得动他,便是皇室中的贵人们在他那里也是一视同仁,若郁林肃当真能请动他来,其他人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
曹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笑道:“林肃既有如此神通,便不须我们操心了,且等玄清居士来看过再说吧。”
说着见张幺幺脸色不好,对临安侯道:“侯爷,也耽搁了有一会子了,柳氏瞧着身体不怎么好,不如就先散了吧。”
临安侯颔首,于是众人起身告退,郁林肃扶着张幺幺,吩咐路宏道:“将这三个带下去,晕过去的那个,缝嘴拔舌,另两个也拔了舌头,一起送到石场去。”
几个婆子顿时雷劈了一般傻了,原都打算离开的众人也愣住了,临安侯脸色阴沉,曹氏也沉了脸道:“林肃,方才不是说了不计较了,为何又要出尔反尔?”
“嗯?”郁林肃诧异笑道:“母亲您方才没听到?我方才说的是不计较她们造谣生事,毕竟那些传言不是她们造出来的。但她们也说了,那团儿说的话只有她们几个知道,也就是说后面府里的谣传却是她们传出来的,这可是两回事了。一个是造谣,一个是传谣,您觉得哪个更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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