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笑:“如此一来,往后这京中谁还敢与我交往?便是这府里,只怕也没人敢再来伺候我,说不得,便是连你也要对我生出忌惮厌恶之情,叫我两从此离心。”说着转眸看向郁林肃,轻笑一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且还是一石数鸟,你家里的这些畜生不仅聪明且十分狠毒,丝毫不将丫头的命放在眼里,也难怪你如此忌惮。”
郁林肃眼中异彩连连,面上却挂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瘪着嘴凑上前道:“媳妇儿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该有多么害怕呀,往后,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呀。”
……
算了,这个人就没个正经时候。
张幺幺冷漠地转开脸,对流茴道:“来帮我穿衣洗漱吧。”也就不管郁林肃了。
他搭脚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看着张幺幺纤弱的背影从红彤彤地新房里慢慢走出去,忽然就觉得这空落落的地方落入了这大红,就有了热度,他觉到了温暖,不再是孤单单的冷了。
门帘落下,遮住了她的身影。郁林肃忙跳起来七手八脚穿好了衣裳,也往外跑,便跑边喊道:“媳妇儿,等等我。”
事情已经出了,这会儿着急也于事无补。于是两人洗漱后叫传了早饭,期间郁林肃叫曹榭去查一查昨日团儿送来的汤药和点心到底有什么问题。
用完早饭曹榭便回来了,禀道:“点心没什么问题,只是那碗药里面,将消肿止血的侧伯叶、白茅根换成了七叶一枝花。这七叶一枝花虽也有清热定惊,消肿止痛的作用,但若与麝香混用,则会造成不孕。但属下并未发现麝香的存在。”
郁林肃道:“那人不会无缘无故改了药方,即使不是麝香也是其他的东西,只是我们还没发现罢了,继续查,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竟想害她不孕,害他郁林肃无子,若不叫他找出那人来,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郁林肃忍不住咬牙切齿,张幺幺却十分冷静:“只要想一想你若无子对谁最有利,不就能找出凶手?”
“对谁有利?”郁林肃笑得意味深长:“临安侯府至今未分家,而父亲目前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先前的老大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而我,如今更是连女儿都没有,若往后我再无子,你说,到了父亲百年后,我还能做得稳这位置?”
临安侯府目前有三房,老大一房就是临安侯,两个儿子,已经死了一个;老二那房两个儿子两个孙子,老三那房只有一个儿子却有三个孙子。也就是说,若郁林肃生不出儿子,那这个府里有的是子孙来继承临安侯府的爵位。
因而这下药之人到底是谁,便很难说得清了,除非有切实的证据。
张幺幺沉默片刻,对流茴道:“你去问问不苦,从团儿那里可查到了什么。”
“是。”流茴忙去了。
没过多久人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肤色偏白,五官清秀,但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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