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二王疑惑。
“正是。”郁林肃道:“今日早前,承蒙王妃娘娘盛情相邀,母亲带着内子曾到您府上一叙。只是许是因内子出身不高,见识有限的缘故,倒在您府上丢了些丑,之后听说又害得宝灵郡主不幸落水,她自己也落得个半死不活的下场。”
“宝灵落水?”后宅之事今日还并未有人特意来禀告,二王倒是听说了一耳朵女儿落水了,但因她自小顽皮,从小就会水,因而知道人没事他便没有过问,此时听来,倒有些内幕。
他看了眼侍候的下人,见行止有些瑟缩便明白定是发生了什么。且郁林肃亲自找上门来,只怕发生的还不一定是小事,心思电转间,依旧笑道:“本王还当什么大事,宝灵本就会水,想必是和令夫人玩耍时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她也没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王爷果然宽宏大量。”郁林肃笑:“只是这之中有些误会,内子是头回上您府上来,郡主落水时,她正好在跟前儿,当时有些混乱,您府上的人不认识内子,便误会是内子将郡主推下湖去的,结果保护郡主的侍卫便当胸给了内子几掌,内子当时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如今还未醒来,太医说,有几分凶险。”
他平铺直叙,然二王随着他的话却渐渐敛了笑,表情严肃起来。
郁林肃还在道:“虽说当时混乱,但好在今日王妃好意赐给下官的一位美人看见了全过程,因此下官特意将她带来,与您说清原委,也免得双方误会。”
二王何等样的人,他已经察觉到这事定不是女儿掉下湖这么简单,又听到什么‘王妃好意赐了美人’的话,脸色险些控制不住——郁林肃乃是父皇新贵,亲自提拔的锦衣卫同知,他的王妃竟就迫不及待的给人家赐上了美人,是想做什么?拉拢父皇的心腹么?父皇会如何想他?
他缓了两口气,复又笑道:“既是误会,说清便好。”
“下官自是知道殿下您心胸宽怀的,可,哎……”郁林肃叹了口气,跟着眼眶便红了,他喃喃道:“您是不知,内子虽出身低微,可下官在南边办案时,却是她救了下官的命,那时她就险些丢了半条命去。下官用心养着,好不容易好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被打了几掌,奄奄一息,也不知还能不能活……”
说着抹了把泪:“下官甚是敬重她,回京时在圣上面前还曾提起这桩故事,圣上当时还颇为感怀,赐了一对金如意给内子,以做我们两人的新婚贺礼。可如今……眼看婚期将近,内子,却不知还能不能坐上花轿了……”
他说得甚是动情,眼中泪光闪闪,二王便知他是有几分唱念做打,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能拉下脸来做出这番模样,却也知道了他此番来的目的。
于是叹息道:“本王竟不知其中还有如此内情,若是世子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本王,或者叫太医正去看看令夫人,务必要叫她好起来。”
郁林肃肃了脸道:“殿下当真通情达理,其他的下官倒也不需要,甚么稀缺的药材,甚至太医正,下官到圣上面前求一求也是有的。如今,只差了一位药,想必有了它,内子的病边也能好了大半了。”
“哦,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本王有,自然无有不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