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幺幺抿唇,神色依然有些抗拒,郁林肃有些无奈,却也知道是自己之前太过孟浪直白之故,想了想道:“媳妇儿,我们相识也有一个多月了,你想想,无论是在厦县、云州,还是回来的路上,我虽不时开些玩笑,可有真的出格之举?”
张幺幺瞧他:“擅闯女子浴房,不算出格?”
郁林肃一噎,然转瞬就想到借口:“那不是一场误会么,首先我不知那是浴房,其次我以为你是遇到了危险这才闯了进去,所以说到底还是因为好心。”
“呵,强词夺理。”
“好吧,那次就是我的不是,但既然如今都到了京城了,你我扮得又是夫妻,那自然要亲近些,否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张幺幺沉默片刻,终于还是道:“好,我会尽快适应。”
郁林肃喜欢的就是她这股子听得进建议又改正的利落的爽快劲儿,于是脸上笑得春光灿烂。张幺幺也不知他为什么那样喜欢笑,但不可否认,有一个爱笑的人在身边,心情都会跟着放松些。
很快王伯领了下人来送饭,郁林肃对她道:“王伯你认识了吧?他是这宅子的管家,你往后有任何需要,找他便是。”
王伯忙向她见礼,张幺幺见他笑容慈善,便还了半礼,王伯忙避开,之后不由朝郁林肃伸出大拇指,郁林肃笑嘻嘻地直点头。
他走后郁林肃道:“王伯不会说话,不过人很好,这边也安静,正好适合你养伤。”边说边帮她盛了碗小米粥,又将菜碟往她身边放。
张幺幺道了谢,见他也盛了粥,这才举箸用饭。郁林肃见此笑道:“看得出来你家教不错,想必你也是出身大户人家?”
张幺幺的筷子停了一瞬,又若无其事的动起来,平静道:“小门小户罢了。”多的却一个字不说。
郁林肃知她并未有多信任自己,也不再多问,笑了笑安静用饭。
饭后用了半杯茶,郁林肃道:“对了,你让我打听的蒲州通判的灭门案,有消息了。”
张幺幺看向他,郁林肃道:“那案子刚发生不久,因其情状惨烈,因此很多人都知道,倒是很好打听。”
张幺幺袖中手指摩挲:“案子破了?凶手是谁?又是谁侦破的?”
哪知郁林肃摇头:“那案子不存在破与不破,章家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什么线索都没了,成了彻底的悬案,也就不存在什么凶手。”
张幺幺似是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郁林肃见她神色恍惚,不免有些怜惜,道:“不过你也别急,俗话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案子一看就有问题,我们再想办法详尽打听便是,一定能找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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