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都是常驻在元州府这一块的,早就成了兵油子老油条,打量郁林肃穆子晋都是年轻面孔,抱着法不责众的念头,便都当起了滚刀肉。
却不知,这两个一个行事肆无忌惮,一个冷漠无情,见他们个个不张嘴,就直接以‘失职、渎职’之罪直接关押了,便是知府,虽不至关押,却也让穆子晋带兵围了,然后直接搜查各自衙门、府邸。
两人行事如此放肆,却也捅了马蜂窝,尤其元州知府和通判等官员极为不服,只说他们无权搜捡朝廷命官府邸,还要上奏皇帝告他们滥用职权。
哪知郁林肃两个冷笑一声,抬手就拿出皇帝的圣旨,着令两人全权负责元州府琼海海盗一事。
圣旨一出,吵闹的官员顿时就哑了,就在当晚,元州通判自尽而亡、元州卫指挥使服毒而亡。
“蒋同洲这元州卫的指挥使自尽倒还说得通,毕竟他在这地界儿任职五载,若说与琼海海盗没点勾连,只怕连琼海里的鱼虾都不相信。可辛为生这位通判大人是怎么回事?他一个京调而来的督查官,且才来不到两年,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就被咱们吓死了?”郁林肃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慢慢悠悠道。
“他哪里是怕你我,怕得是圣上那道旨意。”穆子晋换掉铠甲,着一身青莲色直身,腰间系一条蟠螭玉绦钩,气质沉凝,俊逸挺拔,面无表情。
“不管怕谁吧,他如今死了,就说明这事更不简单。等时将各府都搜查一翻,集齐证据,想必多少也能窥见他自尽的一二缘由。只是……”
他说着烦恼的出了口气:“这琼海海盗的大当家如今还神龙见首不见尾呢,虽咱们出其不意,不过好似这位大当家技高一筹啊。如今二当家、三当家都死了,其他人只知有个大当家,却不知大当家什么模样,甚至不知是男是女,只要他一日不落网,咱们这回的任务完成的就不算完美呀。”
“他再是神出鬼没,但他的大本营已经被攻破,便是再建一支贼匪队伍出来,至少也要两三年,有这时间,你还愁抓不到人?”
“两三年?那可不一定。”郁林肃摩挲着冒出半截胡渣的下巴,意味深长地道。
穆子晋沉默一瞬,道:“也是,不论是元州府官员的包庇,还是琼海海盗这几年从海外运送进来的舶来品,以及其他物资,若说这背后没有朝中某些人物的暗中操纵,只怕早就暴露了。”
郁林肃眸中精光一闪,咧嘴笑了笑:“子晋,不妨再算一算那些海盗每年能运送多少好东西进内陆吧。”
穆子晋凝眉,当真喃喃算起来:“就算每月运送五回,每回八只海船,按照他们海船的载重,约在一千五百石左右,而那些钟表、玻璃制品、甚至一些料子,重者也不过就在几十上百斤……一船就能运送近百万斤,现如今虽舶来品普及了些,但听说一个巴掌大的玻璃镜子也要近十两银,那一船舶来品能换来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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